第 30 章(1/4)
遲三穗和沈妄冷戰了。
盡管是她單方麵的,也就是沈妄壓根兒沒覺得有哪裏不對,但遲三穗心裏覺得兩個人再也不是關係純粹的好同桌了。
於是她那些別扭的心思表現在不讓沈妄摸他腦袋、不和沈妄分享零食、不幫沈妄看著值日老師等等以前做起來十分順手的事情上。
以至於在他們身後吃瓜的蔣承和王川經常在微信上有這樣的對話:
王川:大佬和學神分手了?
蔣承:壓根沒在一起過啊!貼吧那些東西不是大家閑出屁來鬧著玩兒的嘛?
王川:你這話就得不對了,誰看不出來他倆在曖昧階段啊!貼吧上上一個校花陶安安和大佬的P貼隻存活了一,而現在這棟“旺旺碎冰冰”P已經更新到500樓了!
蔣承:那層窗戶紙沒捅破,就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你信不信。
王川:好像有道理,那他們是吵架了?
蔣承:你見過無聲無息的單方麵吵架啊?我爹那脾氣,什麽時候和別人吵得起來?他要不順心,一個凳子就甩過去了,何況對方是穗妹?
王川:這一問三連,也好有道理!
蔣承:
於是話題就常常無疾而終。
但沈妄絲毫沒覺得自己和她之間已經有芥蒂了,甚至在自習課上,遲三穗還看見他在素描本上畫畫。
她側過身特意繃著張冷若冰霜的臉,冷冰冰地:“我偷偷看到了你偷偷看我。”
乍一聽像個繞口令,沈妄放下筆,身子往後傾了傾,懶懶地靠在蔣承桌上,理直氣壯道:“我不僅偷偷看你,我還畫你了。”
遲三穗眨眨眼,不解:“你為什麽畫我?”
“好看。”沈妄這句話的時候停頓都沒有,好像隻是出了一個客觀的事實。
她看了一眼紙上的側臉輪廓頓時閉嘴了,可能確實因為她三庭五眼長得還湊合,所以他才畫的呢。
沈妄轉頭看向窗外,他臉上表情淡漠。
猶如山嶺的薄霧,陡峭的春風,結了冰的湖諸如此類落寞清冷的景色,都和他本身的氣質不謀而合。
少年回過頭,眼尾帶笑,臉上冷清散去。對她了一句很浪漫的話:“看外麵,又有人偷偷在心動,晚霞都替他臉紅。”
傍晚的空之中一大塊火燒雲,蔓延至際。如同燃燒的一團霧,又如同沙漠地裏的一片蘑菇雲,爆炸得轟轟烈烈且明目張膽。
那一瞬間,遲三穗胸腔裏好像有些什麽熟悉的東西破土而出,她呆滯著臉問:“沈妄,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沈妄神情慵懶,撐著腦袋看了她幾秒。這間隔的時間仿佛很長,長得少女足以羞紅臉頰,又仿佛很短,短得她錯以為這目光含著愛意。
他沒正經地:“見過啊,500年前,你是隻兔子,撞到了挖野菜的我。”
旖旎氣氛散去,遲三穗氣急:“你才是隻兔子!”
他沒理這話,突然長腿伸到她凳子下,用力一勾,把她這個人都移了過來:“瞧瞧,500年後,你還是撞回來了。”
遲三穗一個慣性沒刹住,腦袋都磕在他胸膛上。等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又被他貼在耳朵邊上:“占哥哥便宜啊。”
熱氣呼在她的脖頸上,她甚至能聽見心跳聲,能感受到他肩上的骨骼和溫度,熨燙又撩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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