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七章 順意而為(2/4)

    楚歡見狀，明白過來，敢情淩霜還以為自己會將她送走，搖頭道：“淩霜，你可別多想，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頓了頓，歎道：“淩霜，你不要有負擔，更不要覺得我幫了你，你就要有所報答，這不該成為你的負擔。”

    淩霜貝齒輕咬重唇，沉吟片刻，才道：“老爺，其實……其實淩霜並非隻是想報答你的恩德，而是……而是……！”低下頭，卻不敢話。

    楚歡撓了撓鬢角，輕聲道：“淩霜，你有什麽什麽，在我麵前，不必顧忌的。”

    淩霜沒有抬頭，隻是用極低的聲音道：“淩霜……淩霜不僅僅隻是想報答你，淩霜留在你身邊，也是……也是因為喜歡留在你身邊……！”她到最後，聲音已經細若蚊蟻。

    楚歡即使再笨，但是從淩霜的表情和語氣中，自然也感覺到了什麽，心中吃驚：“這姑娘該不是看上我了吧？”

    他或許可以和很多女人生感情，但是這下間，唯有這個女人卻是最不能碰。

    “淩霜，那個……你千萬別誤會。”楚歡皺起眉頭，“我剛才是一不心，絕不是有意的。”

    淩霜偷偷看了楚歡一眼，見到楚歡皺眉，心中一沉，咬著紅唇，終於輕聲問道：“老爺，淩霜來這裏，是不是讓你很為難？”她抬起頭，看著楚歡，神情變得十分決然：“如果淩霜在這裏給老爺添麻煩，那麽淩霜馬上就會離開。”

    楚歡知道這個女子骨子裏剛毅的很，而且善於察言觀色，自己稍有異色，便會被她瞧出端倪來，苦笑道：“淩霜，你在我這裏，我求之不得，怎會給我添麻煩。”

    淩霜眨了眨眼睛，其實她現在也弄不透楚歡的心思，輕聲問道：“那……那老爺是喜歡淩霜留下來嗎？”

    “當然。”楚歡點點頭，但是感覺這樣的回答似乎也有些不妥，一時間當真是有些心亂如麻，早知道淩霜住進來必定有些不妥，如今果不其然

    淩霜嫣然一笑，眼兒彎月般：“老爺，你放心，淩霜以後知道怎麽做，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似乎想起什麽，道：“老爺，奴婢去給你燒熱水，你待會兒好洗用。”

    楚歡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隨即指著那幅畫道：“淩霜，你這幅畫是真是假？”

    淩霜往前湊了湊，沉吟片刻，才道：“奴婢看不出來，但是這樣的紙張，還真是東晉時候才有的，奴婢以前見到幾次贗品，也不知道真品是什麽樣子，但是這幅畫的線條很流暢，而且確實是東晉時候流傳下來的畫作，即使是贗品，那也是東晉時候便開始流傳下來的贗品，奴婢覺著也應該十分貴重。”頓了頓，雙眸如水，透著一股子精明之色：“不過奴婢覺著，真正收藏這樣的畫作之人，不會不知道真假，如果是一副贗品，怎會從東晉一直流傳到今日？”

    楚歡驚訝道：“如此來，這幅《溪山九景圖》有可能是真品？”

    淩霜點點頭：“奴婢雖然不能肯定，但是十有八九是真品。”頓了頓，加了一句道：“如果這幅畫是真品，那麽便價值連城！”

    楚歡皺起眉頭，心中卻也是有些震驚，他此時已經有幾分肯定這幅畫是真作，畢竟是河西道馮元破所送，他一道總督，總不至於送一件贗品。

    不過自己隻是戶部主事，馮元破卻送如此厚禮，出手實在是太過大方，對自己尚且如此，那麽給胡不凡的禮物，更是不敢想象了。

    馮元破在戶部打點，當然不可能是沒來由，楚歡知道，他與戶部打通關節，最終的目的，無非還是要為了順利建成北疆貿易場，如此看來，北疆貿易場對馮元破來，那是相當的重要。

    淩霜選的房間，距離楚歡所住的地方並不遠，楚歡倒也沒有多什麽，隻要不是住在一個房間，那什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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