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二章 出賣(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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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不懂棋。”林大人眼睛雖寒，楚歡卻毫無畏懼，平靜道：“兩軍對壘，固然你死我活，但是仁義之士，卻並不殘害百姓。這些人已經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卑職懇請大人手下留情。”
林大人冷然一笑，左手猛然擊出，楚歡已經感到勁風襲至，大吃一驚，便要閃躲，但是林大人的手已經拍到他的肩頭。
楚歡隻覺得一股勁氣撲麵而來，肩頭劇痛，竟是被打翻在地。
他握刀的手一緊，但是很快鬆開。
衛青此時卻已經飛身上前，護在楚歡身前，單膝跪下，拱手道：“林大人，請手下留情。楚歡並非有意違抗軍令，還請大人饒他這一遭！”
衛青在西山道禁衛軍中有不可撼動的崇高地位和威望，他這般，四下裏瞬間便有幾十人跪倒在地，齊聲道：“懇請大人手下留情！”
李宗全皺起眉頭，他身邊一群人也是互相看了看，終究都是跪下，勉強道：“大人手下留情。”李宗全見眾人都跪下求情，自己自然不能特立獨行，得罪楚歡他倒是不在乎，卻不敢得罪衛青，不情願地單膝跪下，憋出一句話：“大人開恩！”
林大人走到楚歡身邊，輕聲道：“本來欠你一個人情，這次饒你性命，算是兩清。”
楚歡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所的人情，十有八九是指馮午馬，忠義山莊馮午馬身受重傷，自己救了馮午馬，等若是對神衣衛有了一份恩情。
衛青道：“大人，楚歡雖然冒犯，但是他所言確實不錯。如今亂黨主力盡誅，這些老幼婦孺大可關押下獄，聽候總督大人落。若是禁衛軍斬殺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傳揚出去，確實有損朝廷的顏麵。”
郎將郭陽也道：“大人，禁衛軍殺敵，經地義，隻是這些老弱，實在……！”他話哽在喉中，卻沒出來，顯然對誅殺老弱也是不滿。
林大人掃視眾人一眼，淡淡一笑，終於道：“來人，將他們先捆起來，暫時交由陳縣地方官府看押，事後再押解回雲山府，聽從喬總督的落。”
禁衛軍眾人有喜有怒，那些不人濫殺老弱的固然鬆了口氣，但是像李宗全這一類想要立功受賞的心中便存了幾分怨怒，都是狠狠看向楚歡。
林大人轉過身，望著滿地屍，吩咐道：“清點亂黨人數，堆積起來，一把火燒了。自己人的屍，暫時先安頓好，回頭再來運送回去，本官會請明喬總督，厚加撫恤。安頓之後，還有事情要做，亮之前，離開這裏！”
當下郭陽等幾名郎將立刻將眾人分成兩批，一批將那些老弱捆綁起來看押，另一批則是清點屍，搜找石場內的棚寨之中是否還匿藏有殘餘。
衛青扶起楚歡，問道：“楚兄弟，傷勢如何？要不要緊？”
楚歡搖搖頭。
方才林大人出手，看起來十分犀利，楚歡一開始卻也感到肩頭劇痛，但是那種劇痛感很快消失，他活動了一下手臂，並無什麽不妥，看來林大人也不是有心真的要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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