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笑成菊花

秦妖的腳步成功頓了頓，這一停下來，身後成隊提著宮燈的宮女太監也跟著停了下來， 德善以為是自己哪裏說錯話了，抬起頭小心翼翼看了眼秦妖低聲小心翼翼詢問， “皇後娘娘，可是有何不妥。” “你剛剛說，皇上膝下有大皇子？” 秦妖有些訝異，曾……曾侄女的記憶裏除了秦家和綠柳瑣碎的一些事以外， 剩餘的都是關於那什麽國師的，有關於帝王的事少之又少，帝王的長相都是模糊的，更別談皇嗣了。 德善見秦妖眼底的訝色，臉上神色又是複雜又是一言難盡地， 感情皇後娘娘進宮一年了，連皇上膝下有大皇子之事都不知道，想到以前皇後對國師的癡迷， 德善也就釋然了不少，歎了口氣，盡心盡力給秦妖講訴起來， “回皇後娘娘的話，是這樣的，隻不過大皇子身體不好，一直在青山寺裏將養著，甚少在皇宮裏。” 秦妖點了點頭，抬腳繼續往回鳳鸞宮的方向走去，手卻是不自覺摩挲上下巴，美眸底有流光劃過， 如此說來，帝王那方麵還是行的。 得出這個結論，秦妖微眯了眯眼，臉上笑意更明媚上了幾分，仿佛已經看到帝王龍氣在向自己招手，一舉飛升成神唾手可得。 德善不知道秦妖在想什麽，卻是被秦妖臉上那明豔動人的笑顏晃了晃眼，又忙是低下頭去， 想著方才在臥龍殿溫泉池裏撞見的那一幕，德善這一張老臉啊，就要笑成了一朵菊花， 如今皇後娘娘想通了，要是真能將皇上拿下，那誕下皇子公主的日子就有了盼頭， 他這一把老骨頭，也算是終於對得起先皇臨終前對自己的囑托了，這般想著，德善看著秦妖就越發慈祥起來。 臥龍殿同鳳鸞宮的距離並不遠，走了一段路就到了， 綠柳見到秦妖的時候，還呆了好幾呆，看了眼同秦妖又看了眼已經熄了燭火的寢宮， 小丫頭就是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娘娘不是已經歇下了嗎，這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身上還裹著龍、龍袍！？ 秦妖看著覺得好笑，看向德善道了聲謝，德善就帶著隨行而來的那一群宮女太監走了， 自然，留下了兩名侍衛，畢竟軒轅贏方才在溫泉池內的口諭，是要禁秦妖的足。 “回神了。” 鳳鸞宮的宮門都關上了，小丫頭還恍恍惚惚的，秦妖看不過去，忍不住捏了一把綠柳嬰兒肥的臉。 “娘、娘娘，您、您怎麽……” 綠柳緩過神，看著秦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想要問問，卻是恰逢一陣晚風吹來， 秦妖下意識抖了抖肩，吸了吸鼻子，美眸看向綠柳可憐兮兮，“綠兒，本宮要冷死了。” 綠柳借著屋簷廊道下掛著的那昏黃的宮燈，這才注意到秦妖濕漉漉的頭發， 也顧不得心底裏的那些疑惑了，急急忙忙拉著秦妖就進了殿內，又是風風火火出去同宮人， 給秦妖準備沐浴用的熱水去了，娘娘這風寒才剛好，萬不能再著涼了才是。 不過多久，秦妖沐浴完又喝了綠柳那丫頭準備來熱騰騰的薑湯，才覺得身上多了些暖意， 隻不過側臥躺在床榻上，看著床幔放空思緒時，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