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旅長歌

第二卷:新兵連 第二十章:對症下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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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盡的黑暗籠罩著方原,好像經曆了漫長的歲月,又仿佛就在眨眼的瞬間…….

    方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衛生隊鋪有白褥子的病床上,陽峰正守在旁邊。不遠處,一名白褂套軍裝的醫生和一名護士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好像探討人生大哲理一樣,不時發出輕微地咯咯地笑聲。方原心想自己的情況應該不嚴重。

    他冒了一大身的冷汗,貼身的秋衣濕透得一無幹處。適才的難受已經蕩然無存,隻是腦袋還有一些殘餘的暈眩,身體空落落的,四肢全無力氣。

    他仿佛看透了班長臉上的疑惑與擔憂,忙掙紮著坐起來,強打精神大聲說:“班長,我沒事兒,還能繼續訓練,真的。”陽峰按住他的肩膀讓他重新躺下:“甭急!先躺著,有話掛完水再說。”

    回去的路上,方原心事沉重地跟在班長背後。此刻他心裏有著賣炭翁式的矛盾——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從內心深處來說,他和多數新兵一樣,已經開始後悔當兵了,並對部隊的生活及訓練已經開始感到厭倦。但如果就此自己被當成不合格士兵退回去,那他更加難以接受,那甚至比舊時新媳婦被休回家門還難堪。無論如何,既然來了,再苦再累都要堅持下去,不能當懦夫,更不能當逃兵。

    方原鼓足了勇氣問陽峰:“班長,我不會被退回去吧?我身體沒有問題,隻是剛才沒有調整好步子和呼吸…….”

    “咋?想回家?門兒都沒有,這點事兒算個毬,就算練出毛病來,治好了接著練,哪怕是練殘囉,反正衛生隊那幫毬沒事兒幹。想回家?兩年以後再說吧……”陽峰隻略回了回頭,滿不在乎地回道。

    新兵跑暈了著實算不上什麽稀罕事兒,這次就跑暈了好幾個,跑得嘔吐的就更多了。班長的話像支五味瓶打翻在方原心裏,什麽味道都有。讓他欣慰的是剛才的擔心完全多餘,而讓他傷感的是陽峰說那句“哪怕是練殘了”時那種毫無所謂地表情。

    是啊!這或許正是軍人的無奈和偉大之處,自穿上軍裝那一刻起,整個身子整個人就不再屬於自己而屬於國家了。

    回到班裏,陽峰讓新兵站成一列,最先掉隊的辛欣成了他首批對象。陽峰用拳頭錘擊辛欣的胸脯道:“你他媽的還挺會偷懶的,踹你一腳你就能跟上去,不踹你就掉隊,你他媽屬啥的?”

    辛欣一陣疑惑,轉而正子醜寅卯地算計著自己的屬相時。陽峰代他作了回答:“甭想了,你他媽是屬驢的,驢!驢!知道驢是啥毬樣的不?”十二生肖裏沒有驢,但驢卻是部隊裏罵人最常用的動物。辛欣生長在城市裏,他並不熟悉驢。

    “不抽不走,抽一鞭子走一段的就是驢,你他媽正是這樣。”陽峰說著,抬手就抽,他手上沒有鞭子,於是抽了辛欣兩個嘴巴,四班的新兵再次蹲下同罰。

    這次跑五公裏,四班共有四人掉隊,塗哲是最後一個掉隊的,他和方原沒有受到班長的單獨懲罰。而蔣由在這次跑步中表現最出色,最後幾百米衝刺時,他一馬當先,把帶隊的排長都遠遠地甩在後麵。

    蔣由狐疑地注視著方原,他想不透,不就是跑個步嗎?怎麽還能把人給跑暈過去,他不明白,好比鴨弄不明白雞為什麽不會遊泳一樣。

    操練辛欣和樂樂這兩個後進分子,陽峰有的是辦法,並且因人而異區分對待。辛欣身體素質不差,隻是愛偷懶。往後跑步,陽峰便給他套上一件厚重的防彈背心,這件前後由鋼板拚合而成的防彈背心未必真防彈,但分量沉重的它卻是件難得的練兵好工具。

    辛欣穿上它,就如給驢拉上了磨,給牛掛上了犁,給機器帶上了負荷,想偷懶都偷不成了。新兵連下來,防彈背心在他肩膀和背上留下了深紅色的血印,同時在他心裏烙下了抹之不去的烙印,他為偷懶付出了深刻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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