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貼心的人(1/3)

    “淑妃娘娘，不礙的，我下去梳洗梳洗便好。今日佳節，別為小事壞了氣氛。”惜日起了身，堆滿笑，鞠了鞠請退。

    “駙馬爺既替你求情，今日姑且饒了你。起吧。”

    “我陪你。”軒轅雨柔聲細語，隨著起了身。

    “不用，你陪母後多說說話。”惜日說罷，麵朝大家示意一二，便轉身隨著小太監離去。

    苟太後斂了笑，麵色不大順暢地看著大女兒：“駙馬爺到底是吃佛家飯的，比哀家教出的女兒都知書達理。”

    軒轅雨臉色陣紅陣白，好不尷尬，自鐵了心要嫁惜日那日起，母親是愈發不待見她了，可說是橫看豎看都不順眼。

    “母後，芸姐姐念叨著您歡喜桂花糕，恰逢中秋，臣妾親手做了一些。不知母後可願賞臉嚐嚐？”韻兒堆著溫婉笑意，好不貼心。

    苟太後著實一怔，自然再繃不住臉，笑著望一眼兒子，點頭讚許：“你一片孝心，哀家自然歡喜。”

    軒轅遠毅漠不表情，唯是探究地看著她。

    “多謝母後。”韻兒起身，掖襟行禮，“臣妾這就去準備。”

    唉喲。軒轅芸細聲一哆嗦，差點沒忍住。她狐疑地望著丈夫，他掐她做什麽？頃刻，她便恍然，亦隨著起了身：“母後，我隨韻兒一同去。既是我倆備的禮，哪能少了我這份？”

    “這孩子，方才還說你收斂了呢。”苟太後笑著直搖頭，“去吧，去吧。”

    李雙和馬美兒互換眼神，倒似靜候一場好戲一般。軒轅雨捉急地伸長的脖子，幾近按捺不住。

    “芸姐姐。”

    軒轅芸一把拽起韻兒的腕子，搖頭斷了她的話：“莫說峰哥哥，連我瞧著都不對。我幾時告訴你母後歡喜桂花糕的？連桂花糕都備好了，你早打定主意要會他不成？他前腳一走，你後腳便跟著。你是要命不要？”

    韻兒的臉紅了，瞥一眼身後，好在隻有小草和她的近侍相隨。

    “哥哥性子再溫和，這等事，也是太歲頭上動土。”

    “芸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韻兒欲言又止，頓了頓，才憋出下半句，“有事問他。”

    “不管何事，”軒轅芸緊了緊她的腕，苦口婆心，“你聽嫂嫂一句，安安心心跟哥哥過日子。我知，當初他救過你，幫過你，你若。心動，也怪不得你，可——”

    “嫂嫂，我們什麽都沒有。”韻兒反握住她的手，住了步，“你信我一次，幫我一次，成嗎？我非見他不可，我發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軒轅芸沒吱聲，半晌，才呢喃：“那你應我，不管何事，今日都是個了斷。我不想哥哥傷心。”

    “嗯。”

    惜日從偏殿換洗出來，先是隨行的小太監被無故支了開去，緊接著，便被韻兒嚴嚴實實地堵在了半道。

    殿角的簷獸沐著皎皎月光，投落一地張牙舞爪的黑影。黑影下，兩人默然對峙。

    “貴妃娘娘。”惜日拱了拱手，麵容豈止是慌。

    “你竟要躲我到何時？”韻兒幽幽踱近了一步，聲音輕飄飄、冷冰冰的，“雨姐姐那日捎話，我以為我今生沒錯識你。可。”她別過臉，望一眼明月：“你在敷衍我？還是充作他的先鋒，一麵穩住我，一麵布下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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