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討好老娘（端午節快樂）(1/2)

    “嗬嗬，少爺就是好。”虎子訕笑了一聲，蹲在一旁，撓著腦袋想起事情來，好象在琢磨身邊哪個姑娘更好。

    楊風見他這個樣子，暗自覺得好笑，眼角瞟到躲在船篷裏的兩個女孩。

    這對姊妹花還是怯怯的樣子，但比在馬車裏要強上不少，瞪著烏溜溜的眼睛，四下看著風景。

    “喂，你們兩個，叫什麽名字？”楊風揚揚眉毛，開口問道。

    兩個女孩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壯起膽子道：“我叫婉兒，她叫絹兒。”

    “這算什麽名字？”楊風笑了起來，道：“姓什麽呀？”

    “聽師傅，應該是姓楚。”絹兒低下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

    楊風點了點頭，很是同情她們，從被父母賣掉，不僅要吃很多苦，連自己的姓都確定不了。

    “兩個丫頭，你們的命好啊！”鄭老成突然道：“我剛才聽見了幾句，要不是這位，這位長官，你們就被送給日本人了。那可就——嘿嘿。”

    楊風淡淡一笑，瞅著鄭老成道：“船老大一點都不爽快，話怎麽還一半留一半呢？”

    其實楊風心裏跟明鏡似的，當著漢奸偽軍的麵兒，哪個老百姓敢罵日本人呢！

    鄭老成訕訕地笑著，撐著篙，心裏卻是後悔得很。

    河水嘩嘩的流著，太陽已經西斜，卻還努力地將光和熱灑下來。

    “船老大，還有多久才能到哇？”楊風看了看表，已經是將近四點鍾了。

    鄭老成看了看四周的景物，粗略判斷了一下，道：“頂多再有半個時辰，少爺放心，肯定不會讓您走夜路的。”

    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時。楊風點了點頭，問道：“我想買幾條船，不知道附近哪裏有賣的？”

    鄭老成想了一下，道：“要買船就到十裏坡，這幾年那裏泥沙淤積得厲害，許多靠船討生活的都改行了。”

    買了他們的船，等到大水來的時候，是不是就斷了他們的生路？楊風的心裏又浮起了這樣的念頭。那自己搜購糧食，救一批人的同時，是不是也會間接地讓很多人餓死呢？這真是一個難以清的問題，或許世上本就有著太多是非難辨的事情，想得太多了，也就什麽事情都辦不成了。

    就拿花園口決堤為例，有利的方麵是形成了新的黃河河道，形成了新的險，從而阻止了日軍的西進，使得中原地區又多守了六年而沒有淪陷，保證了大後方的安全。但黃水東流，也使豫、皖、蘇三省民眾蒙受了巨大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

    兩害相權取其輕，在幾個糟糕的方案之間做出選擇，這是弱國的無奈。不單是中國，荷蘭為了抵抗法國的入侵，曾在自己國土放水淹；俄國為了擊敗拿破侖，堅壁清野，連莫斯科都付之一炬。而自己倉促想出來的應變計劃，自私自利是免不了的，但還有更好的兩全其美的選擇嗎？顯然，這個問題是不需要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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