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本能的召喚(2/3)

    “好，好的，我，我喂你水。”孟秋蘭歡喜得有些慌亂，起身來到桌前，從暖壺裏倒水，手抖得厲害，倒進杯子裏的還沒有灑出來的多。

    孟秋蘭溫柔地將勺兒遞過來，楊風張嘴喝了。這樣一連喝了十幾口，那種難忍的焦渴才算稍稍緩解。

    “再喝點嗎？”孟秋蘭試探著問道，楊風點了點頭，又一連喝了十幾口，心裏才覺著舒服了許多，長出了一口氣。

    “扶我起來。”楊風覺得話順溜了不少，慢慢地向孟秋蘭伸出了手。

    孟秋蘭輕輕搖了搖頭，她很怕楊老太太威嚴的麵孔，並不敢亂動楊風。

    “我沒事，扶我起來。”楊風盡量用威嚴的眼神命令孟秋蘭，因為聲音聽起來還是有氣無力。

    孟秋蘭沒有辦法，將手伸到楊風脖子下，用力將他扶起，倚靠在床頭，後麵墊上了枕頭。

    楊風輕輕長出了一口氣，剛坐起來還有些暈眩，但這種不適很快便消失了，他的眼珠轉動起來，思路也開始靈活。

    門口一陣喧嚷，聽雜亂的腳步聲，那應該是一群人才能出來的聲音。

    一個老太太，嗯，其實楊老太太還不到六十歲，但臉上已經布滿了細細的皺紋，花白的頭在腦後梳成一個圓髻，沒有一根亂，眼角上挑，腰背挺得很直，透出那麽精明厲害。

    “栓兒，我的栓兒，你可醒了，娘都要嚇死了，你要是……”楊老太太撲到床頭，立時將孟秋蘭擠到了牆邊，拉著楊風的手，叫著他的名，流著淚著她的擔心和害怕。

    可憐下父母心，楊風雖然對此還感到不太適應，但卻很理解老太太的心情。守兒，守兒，老太太自老爺子死後，獨力撐起這個門戶，還不都是因為有這麽個中年才得的獨子。

    “娘——”楊風咧嘴擠出一絲笑，好不容易將這一個字擠出唇邊，“兒子不孝，讓您老人家擔驚受怕。現在沒事了，我好了……”

    楊老太太抹了抹眼淚，仔細打量著兒子，又伸手摸了摸楊風的頭臉，好象才現他是倚靠著，不悅地瞪了孟秋蘭一眼，轉頭放緩了語氣，道：“張老先生，你再給我兒把把脈，我這心裏還不踏實。”

    屋子裏的人漸漸散去，楊風覺得心情好了很多，亂哄哄的的一屋子人，實在讓他不舒服。

    張先生把脈完畢，開了藥方，並下了“已無大礙，隻需靜養”的診斷，楊老太太才真正高興起來，吩咐下人給楊風去熬藥煮粥，自己坐在床前，和兒子著話兒。

    楊風腦子一直沒停轉，話的時候就顯得有些敷衍，楊老太太以為是兒子精神不濟，需要休息，便起身要走。可忽然又想起事情來，板起臉對孟秋蘭道：“我兒子還沒——，你就穿這麽素的衣服，存心是吧？”

    孟秋蘭趕緊低頭表示認錯，垂手而立，因為楊風蘇醒而感到的喜悅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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