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護主(1/2)

    白梅搶先答道：“平日裏看你一副機靈樣，怎麽在這件事上如此不明白，凶手當然是程姨娘了！一定是她逼了辰公子做她的幫凶，為了防止事情敗露，又教了他那麽一套辭！”

    “辰公子嘴裏的那個壯碩的男人的身影是他胡謅的嗎？”紅梅瞪大眼睛看著許氏，“他的那麽煞有其事，連我都騙過了！”

    許夫人笑道：“你不是拾葉手上的傷是程姨娘聽到諼兒出世的消息時弄的嗎？你難道還想像不出程姨娘有多恨我們諼兒，怎麽還會被蒙蔽！”

    紅梅不解地問，“夫人剛才為什麽不在老夫人麵前言明，咱們也來個斬草除根，永除後患，免得這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許夫人笑了笑：“你真是個傻丫頭，投鼠還要忌器呢，我若要舉證，勢必要牽出拾葉，豈不是害了這個可憐人嗎？還有子辰也難逃幹係，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自己以後心看護諼兒就好了。”

    罷，出神地望著諼兒嬌美的臉，心裏卻想著華太醫評價燕倚夢的那番話，他為什麽要那麽？

    程氏氣呼呼地回到芷晴院，拾葉拾花坐在廊下做針線，見到她忙站了起來，一臉緊張，福身道：“姨娘好。”

    程氏看著拾花吩咐道：“你去周大娘那裏領幾張治跌打扭傷的膏藥來。”

    拾花領命而去，拾葉忙挑起布簾讓程氏先進屋，自己隨後捧了熱茶過去。

    程氏用左手接過熱茶，喝了一口，放在幾上，將右手的袖子捋上去一截，露出一段雪白腕子來，腕子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青紫傷痕。

    剛才與燕倚夢爭執時，蝶舞趕到，也不話，鉗住她右手手腕，把她往前一扔，她居然踉蹌著摔在了地上。

    ……那個死賤人細瘦得如柳枝一般，哪來的那麽大的力氣，更可氣的是，她還沒把她主子怎麽樣呢，她竟然敢以下犯上，對她動手！想到這裏，程氏氣得肝疼。

    門外拾葉叫道：“姨娘，凝煙姐回來了。”

    程氏這才記起老夫人叫她自己教養凝煙的話來，心中更是鬱悶。

    “進來吧。”她泄氣地。

    凝煙一進屋，就撲到程氏的懷裏放聲大哭：“姨娘，我不要住在這裏，我要跟老祖宗住在一起。”

    跟著她進來的是兩個七八歲才總角的丫頭，一人拎著一個包袱，縮手縮腳地站著，眼神怯怯的。

    程氏暗自歎了口氣，看來老夫人真的放棄凝煙了，給了她兩個沒調教過的丫頭，能做什麽！

    她喚了拾葉進來，讓她把兩個丫頭帶出去，安置在下房裏，好好教導她們怎樣服侍主子。

    待屋裏隻剩她們母女兩個，程氏替凝煙擦去眼淚，怒其不爭道：“哭什麽哭！是能哭得老夫人回心轉意嗎？那你盡管到老夫人跟前哭好了！”

    凝煙見母親有些生氣，勉強止了哭，卻忍不住抽噎道：“都怪姨娘，要是不聽姨娘的話去害若諼，不定煙兒就不會被老夫人趕出榮禧堂。”

    她雖然年幼，卻也分得清榮禧堂與芷晴院有著壤之別，一個富貴一個寒酸，她自錦衣玉食慣了，哪裏耐得住貧窮？因此言語間頗有些責怪程氏的意思。

    程氏氣個半死，狠狠戳了她的腦門一下：“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白眼狼，老娘頂著這麽大的風險為了誰，難道為了我自己！早就跟你了，諼兒不死你就難有出頭之日！老夫人為什麽把你趕出榮禧堂，是因為咱們要害諼兒嗎？這隻是個借口而已，便是沒有這檔子事，你遲早也會被趕出來的，你是庶，她是嫡，況咱們一家大還仰仗著她父親吃飯，老夫人有了諼兒還會把你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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