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盤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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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並沒有咄咄逼人，倒是老夫人慢悠悠道：“誰你與此事有關，你急著分辯什麽？”繼而意味深長地笑道，“不過你若是把門打開，再指使子辰喂諼兒魚皮花生，到是衣無縫。”
程氏驚出一聲冷汗，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許夫人笑道：“害我們諼兒的可不是一般有心計的人，特意選了魚皮花生，裹在花生上的那層油炸麵粉在喉嚨裏經由唾液一浸膨脹，猶如軟塞將氣管堵得牢牢的，一定是安了想要諼兒必死的心，這次諼兒能逃過一劫，焉知不是祖宗顯靈、老夫人福澤深厚惠及子孫的緣故！”
程氏聽了像從夢中驚醒般道：“幸虧我生來愚笨，這樣攻於心計的毒計我便是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來，比不得那些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就連醫術也通的博學之人。”
老夫人自然聽得出她含沙射影指的誰，隻不過剛才燕倚夢救了諼兒，況且她表現出的擔憂急痛並不比許氏少一分……
“把子辰帶來問話。”
程氏臉色一僵，有些站立不穩。
不過一會兒，子辰被人帶了進來，摁在地上跪著。
老夫人微蹙著眉，眼神很是傲慢：“我且問你，你今兒是不是去過諼兒睡覺的內室。”
程氏緊緊攥緊手裏的帕子，兩眼直直地盯著子辰，生怕他出什麽讓自己墜入於萬劫不複的話來。
“是，老夫人。”子辰不亢不卑地答道。
“你進去幹嘛？”
程氏將手捂住胸口，心跳得太快了。
“我依稀看見有個人影從內室閃了出來，不像是個女人，心裏奇怪，諼妹妹在裏麵睡覺，怎麽會有男人出入，便進去想告訴諼妹妹的奶媽，卻現諼妹妹出事了，我當時嚇壞了，忙跑出去尋人救諼妹妹，正好看見諼妹妹的兩個奶媽，便告訴了她們……”
程氏閉了閉眼，長長籲了口氣，緊繃的神情放鬆了不少。
子辰的這段話與兩個奶媽方才所有出入，老夫人淩厲地質疑地看著兩個奶媽。
李媽媽忙磕了個頭掩飾道：“辰公子撞了王媽媽之後，才告訴我們姐出事了。”
老夫人料想子辰隻有五歲，話語可信度應該比兩位奶媽高，威嚴地問道：“她們的可是真話。”
子辰點點頭。
兩個奶媽虛脫般鬆了口氣。
老夫人心裏狐疑，不禁向許氏看去，她仍是一副柔順的樣子，與平日無二，似乎對找出真凶不是太在意。
老夫人見狀，心裏更是納悶。
燕倚夢回到自己的竹猗軒，蝶舞服侍她沐浴更衣，重新梳妝。
她纖纖玉指在飾盒裏輕輕的扒拉，拿起一隻蝶戀花的金步搖往燕倚夢頭上插：“姐，你——華太醫為什麽會那麽？莫不是他看出了什麽？”
燕倚夢不以為意地哼了一聲：“就算看出來又如何？又沒有真憑實據，我們來個死不承認就好了。”
兩人正著話，一個榮禧堂的丫頭來傳老夫人的話，叫她趕緊過去。
蝶舞有些奇怪：“老夫人一向不喜歡姨娘，現在叫姨娘過去又是為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