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婚之權少的私有妻

第69章(1/5)

    忙給李幕晴的父親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趕到酒店來。晚上吃飯時他沒在,是有事去了,剛回來,氣還沒歇過來就接到了喬宇石的電話。

    他語氣很急,看來是真的很在乎這個女人。

    “小洛,你醒醒。”喬宇石等李醫生時心急如焚。

    她迷迷糊糊的,到底神智清楚不清楚,他也不知道。

    她沒反應,一直睡著。

    喬宇石想起上次她在公寓裏也是這麽發燒,還得了急性肺炎,很危險。

    他怎麽不記得她不能淋冷水了,真是該死啊!他自責著,反複叫著她的名字。

    去洗了一條毛巾敷在她頭上,也沒看到有任何作用。

    李醫生到了,喬宇石箭一般的跑到門口給他開了門。

    “大少爺,我來了。”他趕的汗津津的。

    “快給她看看,發燒!”

    “怎麽發這麽重的燒?”李醫生問道。

    “淋了些冷水。”喬宇石老實回答。

    “她這樣的體質,不適合碰冷水。”李醫生邊把脈邊說道。

    他早聽說來了個什麽柳絮的孿生姐姐,定睛一看,什麽孿生姐姐,分明就是她本人。

    醫生是很心細的,她脖子上的胎記不會有錯。

    “怎麽樣?”喬宇石現在也知道她不能淋冷水,這不是已經淋了嗎?現在最主要的是治好她,他把個脈怎麽也慢吞吞的,急死人了。

    “她損過胎。”李醫生又肯定地說。

    “是受了些寒涼,要是光是寒還不會這樣發燒,她恐怕是夾陰傷寒。”他下了斷論,齊洛格的汗是粘膩的,跟一般的感冒出的汗不同。

    “什麽叫夾陰傷寒?”喬宇石問道,眉糾結的緊緊的。

    “夾陰傷寒是在感冒或者受風寒的情況下,又有性生活,導致病情嚴重。如果在西醫治療,按照普通感冒來治,會反複燒,很難好。”

    “那怎麽辦?”這可是在美國,想吃中藥也沒有啊。

    他要後悔死了,她這樣可全是他弄的。他讓她著涼,更在她著涼的情況下強行和她同房,要是她真有什麽,他還不得自責死。

    “要不帶她回國吧,先服下退燒藥,能退一下,回去再讓幕晴給她治。”

    “你這裏有退燒藥嗎?”他又問。

    “有,這個藥是塞入式的,藥的力道很大。體質弱的可能會虛脫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不建議你用。還是給她物理降溫吧,我這裏有酒精。”

    “好,謝謝李叔。”喬宇石說道。

    他這一趟來,除了給點酒精,也沒起到根本的作用。

    “我先給她推拿一下,總能緩解緩解。”李醫生說。

    喬宇石忙讓開了位置,看他給齊洛格推拿。

    “我走以後,你除了給她擦酒精,也可以按這裏,再有這裏,還有這兒,一共三處,每處按一百下。”李醫生交代道,喬宇石都一一記下。

    “再有什麽特別情況,大少爺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就過來。”

    送走李醫生,喬宇石回到齊洛格身邊。

    她的燒是稍微的退了些,臉還紅著,糊裏糊塗的不醒。

    他想,定是他冤枉了她吧,她才生病懲罰他的。

    拿出手機,想要給林秘書再打個電話立即訂回國的機票。

    又看了一眼虛弱著的齊洛格,這麽久的飛機她怎麽吃得消?萬一在飛機上情況不好,他不更要急死了?

    不行!不能讓她真折騰,要回國也要等她好了再說。

    這件事,隻能求他的好兄弟了。

    給喬思南打電話,他正跟夏宛如親熱。

    “什麽?齊洛格病的很重?怎麽搞的?”他的聲音高了八度,很少有這麽不淡定的時候。

    隨即大概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了,才調整了語氣,問:“大哥,你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我能幫上什麽。你說吧!”

    “你跟幕晴來一趟美國行嗎?帶一個熬藥的電壺來,她知道要開什麽方子。或者我讓她爸爸開好方子你們帶藥過來,我不能讓她冒險坐飛機。”

    “知道了,大哥,我現在就通知幕晴買機票,盡快趕過去。你照顧好小嫂子,別太急了。”喬思南說完,從夏宛如身體裏撤出。

    她臉上是受傷的表情,他沒理,火速穿上衣服給李幕晴打了電話。

    對李幕晴來說,能和喬思南遠去美國,有這麽長的相處機會,自然是高興。

    喬宇石在齊洛格的床邊坐了一整夜,她始終沒有醒,渾渾噩噩地睡著。

    她又見到那個強暴她的人了,就是看不清臉。

    “放了我,放了我!”她在夢中哭泣著,哭的喬宇石的心都碎了。

    他該信她的啊,她是這麽脆弱可憐的女人。

    手緊緊抓著她的手,撫摸著她,想要讓她別再難受。

    喬宇石以為她是夢見了那個流浪漢,就算是夢見那家夥,也是因為他對她的傷害,讓她想起了那些情景吧。

    他一會兒給她按揉,一會兒給她擦酒精,不敢有絲毫懈怠。

    天蒙蒙亮的時候,她總算是醒了。

    見喬宇石坐在床邊,雙眼血紅地看著她呢。

    她是怎麽了?發燒了?四肢酸疼的厲害,連動也動不了,還有連鼻息也是燙的。

    “你醒了?你發燒了!想喝水嗎?我給你倒水。”他笑著說,臉上是心疼而又溫柔的笑。

    他又成了那個從前用心照顧她的喬宇石了?

    她是不是也該投桃報李的和他盡釋前嫌?不!她發燒了,是他用冷水把她淋成這樣的。

    如果隻有她病了才能看到一個柔情的男人,她寧願不要。

    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們先把那件事放一下吧,身體重要,不是說那些的時候。”他勸道,她依然閉著眼,不說話。

    沒多久,她的燒又起來了。

    喬家老爺子老太太也知道她發燒了的事,說什麽都要趕過來看。

    他們在的時候,齊洛格醒著,笑著和他們說話,讓他們放心,說她沒什麽。老人家坐不了很久,看完就走了,囑咐喬宇石和李醫生要好生照顧齊洛格。

    中午的時候,喬思南和李幕晴到了。

    “藥都帶來了?”

    “帶來了,敢不帶來嗎?”李幕晴調侃道。

    她真羨慕齊洛格,生個病喬宇石要派兩個人從那麽遠的地方趕來給她送醫送藥。

    “小嫂子,我和李幕晴來看你了,你還好嗎?”站在齊洛格的床前,喬思南的語調控製了再控製,才能真像對自己嫂子那樣說出客氣的話。

    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無力地躺在床上,且全是拜他所賜,他的心比針紮的還痛。

    不,不是拜他所賜,分明就是喬宇石弄的。

    他是挑撥了沒錯,如果他真信她,就是他再挑撥,有用嗎?

    何況,他隻是想讓他們分開,可沒想到她會生病。聽李幕晴說了這個病的發病原理,就知道是喬宇石那個混蛋對她用強了。她跟他正鬧矛盾呢,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和他上床親熱。

    他要加緊行動的步伐,不能讓她留在他身邊受苦了。

    小勇哥!齊洛格無聲地喊了一句,看到他,她心裏是高興的。

    從前的小勇哥,總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此時,他不遠萬裏的趕來,她明白,他是關心她的,心裏暖極了。

    “有藥了,我馬上去熬藥,連著喝個一兩天你就能好了。”李幕晴說道,把藥放進電藥壺,插上插頭按下煎藥鍵。

    藥好了,喬宇石親自把藥倒進一個碗裏,給齊洛格端到麵前。

    “喝了它很快就會好的。”他勸道。

    “我想和你單獨談一談。”齊洛格說,不肯接他遞來的藥。

    “你們出去轉轉吧,去看看爺爺奶奶。他們還不知道你們談戀愛的事吧,去報備。”喬宇石打發喬思南和李幕晴走。

    喬思南還真不想走,他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病床上,他如何能舍得離開?

    他沒有理由不走,她不是他的女人。他不能這一輩子都遠遠地看她,總有一天……

    他們出了門,喬宇石才又說道:“快喝了吧,等一下藥涼了,效果就不好了。”

    他都不信任她了,為什麽還要關心她的身體?她隻想要好好的離開他,再不想他,他為什麽又要轉變。

    不想重複著一個悲哀的過程,她閉了閉眼,積攢了一些力氣說道:“我不想吃藥,病好了,也還是被你控製。”

    “不吃藥不會好,這是你自己的身體,你不要任性!”他一夜沒睡,也是很大的火氣。

    要知道他已經不計前嫌地照顧她了,隻是因為她病了,他才暫時將懷疑放下,她卻跟他鬧脾氣,不像話。

    “是我自己的身體,所以你管不著,我不想吃。”她扭過頭,倔強地說。

    “不吃我會灌下去!”他態度相當強硬。

    她是不是不明白,看到她被病痛折磨,他心裏難受?比他自己生病還要難受十倍百倍?

    “好,看你能不能灌下去,反正你強迫我已經習慣了。”她轉過頭,也很強硬地回嘴,隻是力氣有限,說話都在喘息。

    她還燒著,已經持續燒了好久了。

    他還真能灌她嗎?她又不是孩子,灌了還不是要吐出來,他真是敗給了她。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要怎麽要才肯好好喝藥,快點好起來?”他冷著臉問她。

    “我自己可以喝,隻要你答應我好了就放我走。我要回國,我要一個人回國。我要跟你分手,我再也不和你在一起了。”她衝他吼道,說是吼,其實沒多大的聲音。

    全是委屈,喊出了心裏話,她眼淚也滾滾而下。

    他的心再次被她哭碎了,忙把藥往床頭一放,坐上床抱住她。

    “乖,別哭了,也別鬧別扭了,我們先把身體養好行不行?”

    “不好!你從來都不信我,我再也不原諒你,我恨你!我恨你,喬宇石,我恨你,我恨你……嗚嗚……”她邊說卻哭的更厲害了,連眼淚也是熱的,燙的。

    “恨我,恨我,是我不好。你恨我吧,乖乖吃藥!”他就算不信她,也還是心疼她,心疼死了。

    他又端起那藥,想哄著她吃下去。

    她倔強極了,偏過頭,就是不肯張嘴。

    “吃啊,我都說了是我不好,還不吃?”他柔聲問她。

    說了是他不好?他曾說過多少次他不好,他說他永遠都會信她,他還是不信了,所以她再不要信他。

    “我答應你,吃吧!”他還是低頭了,她這麽拖下去實在不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答應我什麽?”她要聽他的保證,很具體的保證。

    他狠的攥了攥拳,還是耐著性子說:“竟用你的身體來威脅我,齊洛格,真有你的。答應你,什麽都答應你,你喝吧。等你好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行了嗎?滿意了嗎?”

    他喬宇石真是個軟柿子,就那麽下賤地心疼她,不知道是哪輩子欠了她的。

    “好,很好,滿意了。”她再次流了淚,卻發現心更痛了。

    他說了放手啊,齊洛格你該高興啊。他說話會算數的,你自由了,不好嗎?

    他扶起她,讓她靠在床邊。

    含著淚,她自己接過他手中的藥碗,哆哆嗦嗦拿不穩,他要接過來。

    “我喂你喝!”

    “不用!”她依然倔強,都要分手了,還要他幫什麽啊。

    “你不是要快點兒好,好了好脫離我嗎?藥灑了可沒人給你再弄一份,我幫你,你才好的快。”他勸道,硬把藥接過來。

    “真苦!”她強迫自己把藥喝下去,忍不住的吐了吐舌頭。

    他一偏頭,想也沒想地用舌舔了一下她的舌頭,還有嘴唇。

    酥麻……她像被電了一下,眉頭卻皺了起來。

    “你幹什麽?”她紅著臉問,不是剛答應了的要分手嗎?他這麽親密,算什麽。

    “不是你說苦,吐出舌頭讓我幫你把苦味道舔掉嗎?”他很無辜地問。

    她的強硬離開,在他心裏投射下一道陰影,也讓他覺得她是真的被他冤枉了。她要是有愧,不會這麽理直氣壯的。

    他怎麽那麽無賴?她氣恨恨地想,轉過臉不理他。

    反正他無賴也好,他反複無常也好,等她好了,一切都結束了。

    “要我去給你買一包糖嗎?”他問。

    “不要!我們都沒什麽關係了,你不用假好心的關心我!”

    “好吧,我本來想著,你還要喝很多次這樣的藥。既然你不要糖,隻有每次喝完,我犧牲一下舌頭。”

    “你惡心!”她轉過身,嬌罵道。

    說出的語氣連她自己也覺得驚訝,她怎麽了?他那樣對她了,她為什麽還能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她不是恨他嗎?難道她根本不恨他,還愛他?

    還是這樣好啊,他心內感慨道。

    她的樣子多嬌憨,還是那個愛他的小東西,沒變吧?

    可能真像喬思南說的,那該死的混蛋陸秀峰,是總跟著他們來著。

    他想給自己找一個信她的理由,不要懷疑了,兩個相愛的人互相懷疑,真的讓人心碎。

    “我再給你按摩一下穴位吧,你看你還在燒著,快躺回來。”讓她躺回床上,他重又幫她捏了捏。

    “啊!疼!”一不小心,他碰到了她的腳。

    “我看看,到底是怎麽碰到的?”他問,拿起她的小腳看。

    “我說了你信嗎?走路走的,全是泡!”她這話脫口而出,他仔細看,每個腳趾上都是磨破了的泡。

    “疼吧?”他小心地摸著她的腳。

    她真的走了好遠的路啊,真是他冤枉了她,有水泡作證。

    “不疼,泡再疼也沒有心更疼。喬宇石,我真的隻是碰到他,我沿著去機場的路往回走的時候碰到了他。我腳太疼了,他非要抱我,我沒想到他會抱我,我也不願意他抱我……”她還是說出了心裏話,就算是走,她也要說個清楚明白,不想背著一個不貞不潔的罪名走。

    “好了,別說了,我信你了。快點好起來,等你好了,我好好給你賠罪,我們以後不吵架了,永遠都相信對方,你說好不好?”他極溫柔地說,可惜他再溫柔的語氣也溫暖不了她被誤解後冰冷的心。

    他說不信她的時候,她怎麽解釋他都不信。

    趕走她,讓她受苦,再折磨她,讓她生病。她病了,他心軟了,就來認錯,她就該也要心軟?

    不了,她不想這樣了。

    “我困了,想睡覺。”齊洛格說完,把腳從他手中抽出來。

    她分明是在回避他,他有些堵的慌。

    她病著,他不想勉強她,訕訕地下了床。

    “困就睡吧。”

    “有需要隨時叫我。”

    他悶悶地去了桌前打開電腦,辦公。

    一個晚上沒睡,這會兒看到枯燥的工作,不禁泛起了困意。

    處理了幾個文件後,他靠在椅子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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