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紫羅峽

千裏岩漿地下火.生死一念不足惜.中(1/3)

    仙家之宴,不同凡塵,諸修真者隻是略一品嚐,並不如人間宴會一樣,而且甚是自由,在與碧霞真人一起,向諸人禮敬一次後,風閑就可自由行動。

    緩步隨走,此時當深夜,月明如晝,清輝廣被,照得遠近林木花草,宮室樓閣全部鋪上了一層清霜,其白如銀。

    而正巧此樓閣是四層,房屋甚少,而走廊卻長,通體白玉砌成,與月輝映,四麵碧玉欄杆,嵌空玲瓏,並無圍牆遮擋視線,本是登樓憑欄觀景之用。下兩層還有百十盞金燈點綴其間,燦如明星,而在四層之上,隻有月光披灑,一片空明。

    白玉走廊甚長,不但在此樓閣,而且連接其他宮室,轉過一個閣樓,風閑略一遲疑,他看見了一個少女正坐在一個玉石墩子上,凝視著水月之景,她已經覺察有人,回眸一看,笑了:“原來是風真人。”

    是靈池宮的白璣,一笑之間,酒窩滾動,本是美麗。風閑也隨聲一說:“是白仙子啊!怎麽有暇觀景。”

    “我本是見見碧霞真人而已,不喜喧鬧。”白璣淡笑:“倒是風真人,有暇上來觀景,我倒是有些奇怪呢。”

    “哦,何奇之有?”風閑把手放到了碧玉欄杆之上。

    “很簡單啊!”白璣眸子如星,幽黑深邃:“現在滿宴賓客,都想認識一下500年不出的紫峽洞府的掌教,碧霞飛升前,還大興宴會,也不是為此嘛?”

    風閑凝視一片月光,笑而不答。

    的確,本來以碧霞的性格,絕不會在自己飛升前搞這樣大的宴會,現在與其說是與老友告別,不如說是介紹風閑給天下仙道諸派認識。

    深謀遠慮,其心甚遠,也有著諸多的考慮,像碧霞和風閑,都從事自然,而內涵深遠,風閑道脈,已經500年不出,也必須有個開場儀式,從此就正式屬於玄門正脈的一部分,這種定位,對於以後發展,有著重要的作用。

    其他的不說,就單純其一的後果:就是無有門派的領袖可以隨便把風閑視為旁門左道而討伐之,同時也確定風閑海底仙府的主人地位。

    但是這用意,隻可意會,不可多言,於是,二人各自靜立,淋浴在月光之中,一時間,沉默無言,隻有輕濤之天籟,與星空共鳴。

    就在這時,從對麵台階上走來一個道者,朝著風閑一施禮,說道:“大部分外賓已經回去,師祖現在內殿相候,請真人移駕來見。”然後再向白璣道:“白仙子也請一起過去。”

    風閑將頭微點,徑著的長廊走去。羽衣飄逸如飛,衣角與玉石拖行。穿過一半長廊,過一長橋,沿階梯而下,就來到了殿前玉石平台上。一道童迎接而出,對五姑道:“師祖在內,請風真人和白仙子徑到殿上相見。”

    風閑已經來過了,但是白璣還是第一次來,謙謝了兩句,才隨風閑同進。一入此殿,見這殿甚是廣大,地下俱是瓊玉鋪築。周圍由通體玉柱晶牆圍成,銀輝如雪,殿中並無侍者,隻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赤蓬真人和趙碧。

    一入內,碧霞真人見白璣行禮,就笑:“道友何必如此謙恭多禮?我在此殿清修多年,禮節素寬。道友隻管請坐下。”

    旁邊的赤蓬真人也笑了:“都是自家人,坐吧!”於是二人落座,這時,內殿上的水晶發出了光華,大門緩慢關閉。

    “此事甚是重大,吾現在先把內殿用禁法封閉,不可出現外敵破壞。”碧霞真人神色一端,正色的說:“雖然外殿還有不少故友,晾想也無人可以闖到此地,但是還是小心為是。”

    “這個當然,這樣改變天地自然的法事,最易引得外劫。”赤蓬真人望向風閑:“風道友的‘九地磁光尺’帶來了嗎?”

    “當然,早就準備好了。”風閑大袍一動,手上出現了一隻一尺長的玉尺,玉尺上紫光流動,顯然已經經過了加持,說著,就把玉尺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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