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紫羅峽

與日回思六百年.往事皆去不言悔.中(1/3)

    “水晶,等閑無事,也和我一起去海底仙府的內殿,內殿雖然不似外殿法陣重重,但是也別有趣味,而且我出了此宮,這裏也要你來主持。”風閑收下了天劫雷的玉盒,然後就說。

    “好,我也正想去看看呢!”由於是兄妹,所以水晶也不客氣。

    風閑伸出手來,一指之間,隻見那‘六合寶鼎’上麵那六色光柱,精光流轉,左右回旋,在殿上現出一個巨大的太極圓形,二邊一黑一白的一尺方圓的陣眼,隨著黑白二光回旋明滅,太極圓形中裂開一個月牙形門戶,恰好位居正中,一絲也不偏倚。

    “內殿無有真正的門戶,這就是門戶,如果不知陣法,不合屬性,無論多大的法力,也不能進入,除非將全宮摧毀。”風閑指點一下:“由於二宮隔絕,所以,對於防禦外來的侵入,有著特殊的作用。”

    風閑定了一定,顯出一絲奇怪的神色:“說到外來的侵入,剛才我冥想時,還真的遇到了有人從宮外窺探我呢?”

    說著,他就這樣走入了月牙形門戶,身體一閃就滅。

    水晶見了,也一步踏入,才一踏入,就覺得身體被一個強大的力量一移,這個過程隻是一瞬間,轉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一個完全由透明的琉璃建造的宮殿,高約十丈,通體寒光閃閃,耀目生輝。在宮殿上,六根光柱霞輝奪目,除了中心一個巨大的玉座之外,並無什麽特別的陳設。

    二人就在玉座下坐下,水晶沒有感覺到什麽特殊,隻是問道:“什麽人窺視?”

    “不知道具體是誰,隻知道這人屬於佛門,甚不知趣,我已經幾次變換,希望他知難而退,但是這個和尚還是窺探不休,於是我索性吸納分解了他窺探的氣性,然後把死兆星的烙印烙在其心性之上,遲則三月,少則三天,他的肉體就保不住。”風閑冷淡的說。

    “這樣會不會太嚴苛了?”水晶問。

    “不要緊,我已經預備了,等三日之後,烙印自解。”風閑說:“隻是給他一個教訓而已,切不要隨便窺探我的秘密。”

    “哥哥……我在東江遇到了她了。”水晶遲疑了一會,終於說。

    “她?是小夜嗎?”風閑似乎早有所料,淡淡的說出了六百年禁忌的名字。

    “是……哥哥,你早就知道了?”

    “不,隻是猜想,老天既然要我出山,以‘它’的一貫的操縱命運的手法,自然會讓她出現在我的麵前,畢竟,是她作為我生命中的一個轉折點,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風閑如此說,仿佛說的是一個平常的人。

    看著他淡淡的神色,那波瀾不動的寧靜,水晶心中一陣迷茫,眼前的少年,雖然容貌還是保持著六百年的樣子,但是,心性,已經完全改變了。

    她感覺到一陣陌生和惆悵,側著眼神望著他。

    “怎麽了?用這樣的眼神望著我?”

    “你已經忘記了她了?”水晶不敢相信問。那雷光中的劍光,貫穿少女的胸口時,血如飛花,噴濺如泉,被心愛的男人所殺,那一瞬間小夜的表情,經過了六百年,還是清晰可見。

    “忘記不會,我還清楚的記得。”

    “可是……!”這樣平淡的語氣,這樣的淡泊的神色,仿佛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實在好可怕。

    六百年前,水晶還記得當時風閑對於小夜的愛。

    那眼神,那語氣,那不經意的一舉一動,甚至以後雪天中咬著牙,背著小夜六個日夜前進四百裏的毅力,都曾經讓她這個親妹妹嫉妒,而現在這一切,全使她迷惑,這愛是虛假嗎?似乎是真的。

    可是如此真的愛情,還是這樣斬金截鐵的切斷,這個是自己哥哥的男人的心中,到底有著什麽樣的世界呢!

    風閑望上了這個妹妹,她的眸子中,還是存在這疑惑,這樣的心情對於一個修道者,可是相當不好的事情,如果心中有了迷茫,就會失去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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