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傷心欲絕(1/2)

    “蕭凜，蕭凜”她默念這個名字，覺得味道都是苦的。

    就像是配合她的心情，不知何時竟然下起了雨，這淒淒瀝瀝的秋雨，落在她單薄的裙子上，竟是冰涼，她一驚竟下意識地將蕭凜的衣衫摟進了懷裏。

    “五殿下，你在哪裏？”她小聲呼喚，在這淒淒瀝瀝的秋雨裏，她找遍了禦花園的每一個角落，但始終都沒找到蕭凜。最後，她淒然的一笑，默念道：“罷了，像他那種人，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冰冷的雨打在九兒的臉上，讓她有種莫名奇妙的失落。身上的衣服濕了，但是懷裏的衣服卻還是幹的。

    “主子，你在這，快撐傘。”小華子氣喘籲籲地給九兒撐起一把傘，“殿下也不在觀天台。”

    小華子將一把暗紅色的油紙傘給九兒撐了起來。

    “這裏離哪裏最近？”九兒眯著眼，擦了一下劉海上的水珠。

    小華子想了想，回答道：“翠佛堂。”

    翠佛堂，九兒默念這個名字，忽地說：“去看看。”

    小華子不明所以，但見九兒已經衝出了傘，不由得跟了過去。這翠佛堂也叫禦佛堂，供奉著五方大佛，四方菩薩。是太後吃齋念佛、皇上修身養性的地方。九兒看著宮門上偌大的翠佛堂三個字，那種遒勁與肅穆到真是有幾分名刹古寺的樣子。隻是這雕梁畫棟、紅牆翠瓦讓人出戲。翠佛堂的大門此時是半掩，他並未見小太監值夜，九兒推門就走了進去。

    秋雨纏綿，落個不停，九兒那一頭黑發黏在臉上，顯得格外狼狽與倉皇。暗灰色的石板路，一直引導著她朝向那亮著燭火的佛堂走去，小華子緊緊跟在她身後，但她卻走得那樣急，連傘都遮不住。那明亮的光越來越近，九兒忽然就看到了水玲瓏的侍女歡兒，捧著一碗茶輕手輕腳地往裏走去。九兒一怔，下意識地便停住了腳步。小華子沒在意，竟一頭撞上了她的後背。小華子走得快，慣性又大，竟將九兒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主子，奴才該死。”小華子嚇了一大跳。九兒皺著眉，低頭道：“沒事，走吧。”小華子心眼兒實在，他哪裏知道九兒的心事，隻悶悶地跟在她身後，卻再也不敢走快。

    上了石階，佛堂正門並沒有關，而是敞開著，一隻大大的蒲團，兩人偎依在一起。水玲瓏偎依在蕭凜懷中，臉上掛著溫和而恬靜的笑，九兒一直都覺得水玲瓏是個潑婦，無腦而且蠢，但此時此刻，看她偎依在那個男人懷裏，一雙黑眸散發著耀眼的光澤，分明就是一個玲瓏剔透的少女模樣……而那個人，筆直地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無比虔誠地對著佛像，他目光專注眼神平和，全然不是那個目光深邃心事重重的蕭凜。肩頭的少女有一搭沒一搭地磕著瓜子，身前的佛經被風吹得呼啦啦不斷地翻頁。

    九兒眨眨眼，睫毛上那淒冷的雨水忽地就落到了臉上，而臉上那些未幹的水跡則沿著下巴一直流向脖子，微風吹來，她不由自主地打著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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