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珠兒

83、第二十九回(1/4)

    83、第二十九回

    天承帝三年,皇帝下召:“朕聞勸賢篇嚐言,夫民者,天下之本也。朕自臨國事,曆事艱辛,猶知斯言至善。故朕以為政者,正而簡也,謀國之策,力行清簡,唯在精要。

    前事諸州移遷戶以塞州郡,此利萬代之善政也,朕尤重之。百姓遷移所費亦政府所支,謂之“安家錢”,此實是遷戶成敗之要,安民定心之本也。

    然朕近日頗聞烏康郡燕州有墨吏損“安家錢”而自肥,以致民聲沸騰,怨艾載道。若真有吏苛剝如斯,朕雖遠在九重,亦深懼之。

    然州郡長史,亦朕親隨心腹,國素倚為幹成者,若因一言罪之,人心難服,亦動朝野根基,朕亦不能不慮之爾。

    因特除都察院右都禦使莊秀成權知烏康郡遷戶事,以通政司左通政使顧昭為權同知烏康郡遷戶事。代朕巡狩烏康,察查情弊。凡至烏康,遷戶相關事宜鹹以與聞,特許便宜行事,沿線州郡府道,鹹聽配調遣。”

    顧昭打天承初年回來,就沒邁出過上京,相對於阿潤那種不舍,他完全興奮。因是奉旨出巡,顧昭的腦袋裏一直在出現各種若幹鏡頭,比如,前後響大鑼,打板子衙役喊“威武!!!!!!!!”然後他顧七爺抱著簽筒,潑雨一般的撒下去,想想就很威風。

    今兒一大早,阿潤早早結了朝事回至郡公府,坐在屋裏指揮著人給顧昭收拾行李。因今日早朝接旨的事宜,顧昭難得的起了個大早,打著哈氣,在朝上接了旨。

    他這番二皮臉的態度,立刻引起以莊成秀一幹能臣的不滿,奈何聖意已決,便隻能如此了。下朝的時候,顧昭被他大哥攔了下來,有些氣急敗壞,又有些無奈,老爺子是實在不放心,因此多說了幾句。

    “那莊成秀最是個難纏的,阿弟去了,不要多說話,得罪人的事兒,你就裝糊塗。”

    “那我去幹嘛,他一個人去就得了唄!”

    “阿弟說的那是屁話,今上眼裏還是有顧家的,你以為你看你的麵子?你出去自然要踏踏實實的給吾皇辦差,萬不可倦怠!”

    顧昭擦擦眼角困出的淚,搖搖頭:“大哥多慮,小弟就是多了個公費旅遊的機緣,我就一路遊山玩水,旁個事兒,弟弟我又不懂,管他那麽多!”

    顧岩有些氣惱,想跺腳大罵一頓,可周圍偏偏正是下朝的時候,那些朝臣三五成群的紮著堆,來來去去的都是人精,無奈之下,他隻能挽住阿弟的胳膊,略露一些老懷安慰的樣子微笑著說:“烏康自古就是個多事兒的地方,那地兒最早是孟繼渡的地盤,如今孟繼渡死了,那地兒又歸了他弟弟孟繼世,不過你莫怕,你五哥如今在那邊,隻要有一點不妥,你就立刻捎信去求援,我量他安吉侯府也不敢招惹咱國公府!”

    顧昭的腳步停了下來,眨巴下眼睛看他老哥:“阿兄,我怎麽覺得孟繼世這個名兒,忒熟?”

    顧岩一笑:“可不熟嗎?當年小四兒差點找的那個女人,如今便是孟繼世的嫡妻。你們去查的燕州知州嚴金宜,就是那個女人的哥哥。因此,你去了,他們若有事呢,自是好事,他若沒事兒……也不可輕易饒了他家,隨便折騰折騰,那也是好的。”

    顧昭失笑:“阿兄,這都多久了,小四兒孩子都倆了,你還記著呢?這心眼,忒小了些!”

    顧岩不語,隻是看著顧昭臉上露著一些很微妙的表情道:“你既出去,也別覺得躲了,我叫你侄兒將長輩的牌位都做妥了,也不大,你帶著也便宜,阿兄知道你倔,你也別跟我倔,你自跟阿父去倔去。也省的如今你我仇人一般,見麵便眼紅,你**子因你,已經兩日不與我說話……恩……咳……,每日一個時辰萬萬不可倦怠……”

    顧昭的困意頓時飛矣,遊魂一般的回到家,坐在座位上嘮叨:“我就知道,我就不該去早朝,我好好睡不好嗎?你非叫我起來,如今被阿兄抓著,出門還要跪,那我就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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