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黃皮子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住在城市裏的人，大多進入工廠成為工人；住在河邊的人，有不少都靠打漁為生；住在大山裏的人，除了挖煤采礦以外，還有采藥打獵。 這個黃皮子的故事，就發生在鳳凰村的毛獵戶身上。 毛獵戶今天四十多歲，由於容貌長得不太好看，一直打著光棍。陪伴他的隻有一杆祖上留下的老獵槍和一條黑色獵狗。 毛獵戶祖上三代都靠打獵為生，日子一直過得比較清貧。 但是近幾年來，隨著城市經濟的飛速發展，城裏人對野味的需求越來越大。毛獵戶瞅準了商機，他打獵不再是為了填飽肚子，而是把這些打來的獵物賣到城裏。由於毛獵戶經驗豐富，每次他打到的獵物總是又多又好，所以他很快成為了城裏不少酒樓餐館指定的合作夥伴。 幾年下來，毛獵戶竟也積攢了不少積蓄，把自家的小茅屋拆了，改建了一幢二層高的鄉村小洋樓，日子倒也過得滋潤。 這一天，毛獵戶又上山打獵去了。 鳳凰山裏多野雞，這裏的野雞數量多，品質好，肉香鮮美，深受城裏人的喜愛。 天還沒有完全放光，毛獵戶就背著獵槍獨自出門了，留下那條大黑獵狗守著他的小洋樓。 毛獵戶跋山涉水半天路程，來到野雞經常出沒的那片山林，搭了個簡易帳篷，開始狩獵。 毛獵戶的槍法不錯，而且經驗豐富，一下午獵到了好幾隻野雞，滿滿地裝在編織袋裏麵。 天色擦黑，毛獵戶回到了帳篷。 他看了看今天的成果，好像還不太滿意。 於是毛獵戶準備在帳篷裏歇一夜，準備明天再捕一些野雞，一塊兒拿到城裏賣個好價錢。 最近村裏的媒婆給毛獵戶物色了一個對象，是隔壁村的王寡婦。王寡婦今年三十好幾，沒有孩子，丈夫早幾年得急病死了。毛獵戶和王寡婦見過一麵，王寡婦其實長得也比較普通，但是奶~子很大，屁股也很豐滿，這很對毛獵戶的胃口，畢竟這麽多年沒有碰過女人，毛獵戶對女人的審美觀自然和常人不一樣。況且媒婆告訴他，屁股大的婆娘好生娃娃，王寡婦才三十幾歲，還能給毛獵戶添個孩子。毛獵戶認定了這門親事，最近一直都在攢錢，準備風風光光的在村裏辦場婚禮。 山裏的夜晚有些涼，毛獵戶吃了點幹糧，裹了條破舊的毯子躺了下來。由於勞累奔波了一天，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半夜時分，帳篷外麵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常年在山中打獵，毛獵戶的聽力非常靈敏，他一下子就從夢裏驚醒了。 剛開始毛獵戶還以為是蛇，他趕緊點亮一盞煤油燈，端起獵槍，躡手躡腳地掀開帳篷布簾，探頭往帳篷外麵看去。 這一看，毛獵戶不由得大為氣惱。 帳篷外麵，一隻黃皮子正在大口大口地偷吃編織袋裏的野雞，肚子漲得滾圓，雞毛和雞血灑落了一地。 黃皮子就是我們所說的狐狸，由於狐狸大多數都是棕黃色的皮毛，所以農村人一般都稱呼為“黃皮子”。 眼看一天辛苦的成果化為泡影，毛獵戶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那隻黃皮子就是一槍。 黃皮子應聲倒地，撲騰了幾下，四爪一伸，很快就不動了。 “哼！”毛獵戶把那隻死去的黃皮子丟進編織袋裏，心想著狐狸毛還不錯，回去可以給王寡婦做一條狐狸圍巾，王寡婦絕對會心花怒放，主動投入自己的懷抱。 想到這裏，毛獵戶高興地鑽進帳篷，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說來也怪，當夜毛獵戶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那隻黃皮子血跡斑斑地出現在他的麵前，竟然像人一樣的站立著。而且那隻黃皮子還開口說話了，它說：“你這個屠戶，你殺了我，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