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

1015 詩意民謠(1/3)

    僅僅隻是一把粗鄙的吉他,沒有任何其他修飾和伴奏,雨果就這樣輕輕勾勒著琴弦,讓音樂回到最開始的模樣。當時的音樂還不是藝術,僅僅隻是民間人們抒發自己情感的一種媒介而已,他們不會追求旋律的繁瑣,也不會思考歌詞的深奧,他們隻是有感而發,唱出內心的想法、唱出靈魂的顫抖。

    也許,那時候的音樂是如此簡單而粗糙,但那才是音樂最開始的麵貌:單純,卻動人。

    “如果我像諾拉的鴿子一樣有雙翅膀,那麽我會飛越河流投向我愛人的懷抱,珍重再會,我的摯愛,珍重再會。我有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移動起來笨重得像是加農炮,珍重再會,我的摯愛,珍重再見。”

    雨果微微低著頭,眼睛認真地看著手中的琴弦,輕輕勾勒,吉他琴弦的振動激蕩起一片片塵埃,在奶黃色的光芒之中輕輕飛舞,無形的音符插上了翅膀,在光暈之中穿梭徜徉,卻在每一位聽眾的心弦上翩翩起舞,漾起一圈一圈漣漪。

    時間在這一刻就彷佛靜止了下來,雨果那清澈之中有帶著一點點沙啞的嗓音宛若清澈的泉水,在陽光之中歡快奔騰,輕撫圓潤的鵝卵石,經過剛剛萌芽的嫩綠,穿越濃密的霧氣,與鳥兒蟲鳴呼應……讓周遭所有的嘈雜和喧鬧都沉澱了下來,彷佛全世界就隻有那簡單的吉他弦在震動一般。

    “依稀記得那個夜晚,暴雨傾瀉而下,我的心被疼痛撕成了碎片,珍重再會,我的摯愛,珍重再會。渾濁的河水奔騰不息,張揚的狂風肆虐不停,你拋棄了我還未出世的孩子,珍重再會,我的摯愛,珍重再會。就好像鳥兒注定會在天空翱翔一般,失去了摯愛的生活也就不再有意義,珍重再會,我的摯愛,珍重再會。”

    死亡峽穀裏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雨果,雨果並沒有抬頭和他們做視線溝通和交流,但是那清澈流暢的歌聲卻讓他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接近,心髒在那悠揚而動人的吉他琴弦之中微微顫抖,手中的威士忌在昏暗的燈光之中折射出迷人的光暈,即使酒精依舊停留在杯子裏,舌尖的沉醉已經讓大腦逐漸安靜了下來。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抵就是如此了。

    雨果沒有刻意煽情,隻是淺吟低唱,但那醇厚的嗓音卻散發出了致命的魅力。那一句句歌詞是如此簡單,如此直白,但卻又如此詩意,如此美好,讓幹澀的眼眶莫名就開始變得溫熱,歌詞之中隱藏的惆悵、悲傷、眷戀和遺憾,就在吉他弦音之中傾瀉而下。

    死亡峽穀並不大的空間裏,隻有雨果的嗓音和吉他弦音在回蕩著,三十多名客人全部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包括酒保也就站在了原地,把視線投向了舞台,專注地看著一人一吉他一世界的雨果。在這一刻,這一方空間就是一段人生。

    民間流傳的、富有民族色彩的歌曲,稱為民謠。民謠的曆史悠遠,故其作者多不知名,民謠的內容豐富,有宗教的、愛情的、戰爭的、工作的,也有飲酒、舞蹈、祭奠等等,琅琅上口的音調、獨特的情調風格和樸實的真摯情感,都成為了民謠淵源流傳的原因。

    雨果現在彈奏的這一曲“珍重再會(Fare。Thee。Well)”,不是他的創作,而是美國曆史上一首有名的民謠,追溯其起源可以回顧到1904年,當時一位名叫約翰-羅馬克思(John。Lomax)的民謠歌手第一次演唱了這首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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