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6章 打得……不得勁(2/5)

    帶著點點打量意思的雙眸在聽到聲音的瞬間變得冷漠，迅速收斂好所有無關的情緒，徐徐的抬起頭：巨大空間的半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身影，半身被混沌氣息所纏繞的身影，隻見其身形大小，不見其具體模樣，一道影子般的東西。

    “雖然遲了一些，不過總算是在此處見麵了。”

    混沌黑影淡淡開口的聲音帶著無法用感官與耳朵識別的嘈雜音效，似是虛空裏常聽見的回蕩噪音——無數事物毀滅殘留的規則的聲音——

    “來吧，讓我們好好的談談。”

    低沉的轟鳴聲忽然從腳底下傳來，地麵一陣顫動，雲諾星用眼角的餘光瞥著不斷顫動的腳底下的大地——一塊被蔚藍色紋路所切割埋藏在地下的方形柱子，它正抬著他朝上方，朝著這處看不見頂端的空間深處而去。

    “真是不錯的相性呢——無論是於他們，或是於我們而言，也難怪它會認為你是一個相當有趣的角色，莫非，與起源之初有什麽關聯，亦或者……與‘我們’一樣？”那道飄在半空的身影張開雙臂從半空一點點飄落在這塊不斷升起的巨大柱子上。

    空間的“深處”牆壁上有更多巨大的柱子，那些所謂的牆壁其實便是呈現多種形狀的規整柱子所鑄成，越往深處，達到同等高度的柱子便越少，“牆壁”正一點點的朝著兩邊後退，空間變得更加寬闊。

    收起看向深處依舊瞧不見任何東西的目光，雲諾星望著前方的“人”，淡淡的開口：“你，你們，到底是什麽？”

    “世人將我們稱為‘混沌’，在我們與‘混沌’之間畫上等號，亦如世人將他們誤認為是‘秩序’，不過，隻是概念的問題。”它緩緩落下，身上繚繞的混沌氣息呈螺旋狀環繞在周身，似是不斷撲騰的黑暗火焰：“也正如他們從未否認一樣，你也可以認為我們，即是‘混沌’。”

    雲諾星眼眸微眯：空說廢話……倒也不像是如此，其象征意義嗎，與起源天神一樣的象征意義，所處位置被虛空的描述當成了某種“代行者”，如此一類的存在……不過，“我們”嗎……哈，果然是與起源天神一樣，存在著以它們為中心的“混沌”集體啊，像是那尊魔影，像是眼前的它的東西，在這虛空裏居然有很多個嗎。

    “你的存在引起了虛空的注視，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它的聲音裏帶上了一些興趣，雲諾星能感覺到一股令他厭惡的感覺正在身上盤桓，它的注意力落在了他身上，正在……觀察他：“因此，作為臨時代表的我，代表我們向你提出這個問題——”

    “你，願意放棄秩序的身份，化身為混沌與我們一同，出演這場‘戲劇’嗎？”

    雲諾星蹙著眉頭：“蛤？為什麽我要做這種選擇？有什麽理由與必要麽？”

    “隻需回答好，亦或是不好就行了。”

    雲諾星撇撇嘴，雙手抱臂淡淡的道：“請容我拒絕。”

    眼前一道黑光忽的閃耀了一下，遮擋了片刻他的視野，雲諾星輕輕一怔，眼前已無那道身影，當他打算用感官捕捉它的存在時，忽然在身後一米處感覺到了它的氣息，背對著他，似乎淡淡的笑了一聲，伴有複雜回音的聲音響起：“並不出我所料，這很正常，也很普通。”

    “不過，秩序、亦或是混沌，與你而言不過一種立場，由其作為指引的導向，其結果終是指向同一個地方，這虛空亦會存在，隻不過換了個形式而已，你又為何會拒絕呢——我很好奇，在他們已經永逝的時代裏，掙紮著，在夾縫中苦苦支撐，所為的，不會是那一絲絲自欺欺人的滿足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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