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章雙重鏡麵殺人調查篇第十六幕(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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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想要殺了冰，卻也是真的下不去手，至今為止，王莉莉從來沒有把自己定位成一個凶手，即使她參與了無麵人製造的凶殺案，想要帶走恐怖的屍體，扔下王明朗一個人麵對警察，不止一次動過殺心等等，可她還是不願意在主觀意識上把自己確認為凶手。
心情逐漸低落下去的同時，某樣東西也從她手心裏滑落，掉在了地上，發出金屬撞擊地板的聲音，如同一聲警告，換回了王莉莉的意識，她試著邁出腳步，撿起放在床鋪邊沿的手機，撥打無麵人留下的電話號碼。
她需要找一個人提出問題，需要有一點支柱，就算那支柱是邪惡的也好，可是，剛剛撥出電話號碼，她就急忙按下了掛斷鍵，因為她想起來，無麵人給她的電話是個臨時號碼，現在應該已經不能用了。
手指無意識點開無麵人最後發來的那條短信，王莉莉強迫自己開始思考接下來要怎麽辦。
“你到了嗎？”
她重複念出短信上的文字，根本想不明白那代表什麽？無麵人為什麽要問她到了沒有？難道是發錯了？也許有另一個人與無麵人約好見麵，無麵人卻將短信發到了她的手機上麵。
真的會是這樣嗎？王莉莉不可置信，如果真的發錯了，無麵人肯定會很快察覺，進而對她做出一些解釋，前提是她對無麵人來還有用。
‘我對他應該是有用的，現在就棄子，他一點好處都沒有，還會有暴露的危險。’王莉莉安慰自己。
她深切感受到一個人的恐懼，在王明朗身邊的時候，即使接受刑警的詢問，也沒有如此害怕過，一刹那之間，王莉莉居然有些期待回到警局去。
她趕緊甩了甩腦袋，努力摒棄掉剛才的想法。
‘既然有用，他為什麽一句都沒有解釋呢？’
疑問產生的同時，王莉莉想起了之前的異常狀況，就是她在樓梯上聽到的撞擊聲，那麽響的聲音，像是有人從樓梯上摔下去了，或者是有人在打架，不心撞到了某個地方。
‘會不會無麵人被警察抓走了，所以他用短信提醒我…你到了嗎？難道是想提醒我逃走？’
但隨即，王莉莉又否定了這種猜測，因為她認為如果無麵人被抓，那家夥一定不會如此好心，通知她逃跑，不定早就把她供出來了。
既然警方到現在還沒有動手抓捕她，就證明無麵人被抓的幾率很。
‘會不會是他被打暈了，沒法將我供出來呢？’王莉莉轉念又想：‘就算他不，警方難道不會搜查整個公寓嗎？我一直待在這裏，要抓住我實在太容易了，連冰都能不費吹灰之力找到我。’
王莉莉的思緒很快又回到冰身上，因為警察來不來逮捕她？什麽時候會來？他們到底還在不在樓下？這些問題都不是她可以想出答案來的。
目前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冰一定還沒有走，在公寓樓下堵著她，目前王莉莉有兩個選擇：第一是繼續按兵不動，相信無麵人的話。第二是冒險到無麵人房間去看看，或者下樓確認警方在不在，趁機尋找機會離開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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