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推理

第八百六十九章十個住客第三十七幕(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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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掛著紫紗窗簾的移窗向兩邊打開,吹進來的風撥亂了男人額前的頭發,讓他感到涼爽的同時,心中燥熱也減退了不少。

    當再次抬起頭來,男人的目光中多了很多東西,不僅僅是愛和關心,還有擔憂、疑慮和猶豫中的決心,慢慢抬頭,看向窗外的空,那朵朵飄過的白雲還有掠過的紫色陰影,都讓他感到心中有什麽東西鬱結在那裏,好像一生一世也揮之不去。

    ——

    薰衣草別墅的東屋和安淩香男朋友的名字,先暫緩介紹,我們把時間回轉到正在協助破案的謝雲蒙這裏。

    發現劉運兆屍體的第一下午

    (之後的時間從此刻開始算起,將會以第一,第二這種形式呈現,薰衣草別墅殺人事件總共曆經三兩夜)

    現場的勘察工作已經告一段落,屍體也被送往了警局的驗屍房,但是謝雲蒙卻並未跟著轄區警方一起回去,而是獨自一人留在了倉庫裏麵,他總覺得這裏有哪些地方不對勁,但又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他離開的時候,有把倉庫委托給什麽朋友照顧嗎?”

    “沒有,估計是廢棄了。”

    “蒙,我想凶手不能使用原來的畫框,也許是畫框上刻著原作者的名字,會拆穿他的行為也不一定。那些畫布上都沒有落款嗎?”惲夜遙胡亂猜測著。

    “沒有。”謝雲蒙簡單回答道,他還在繼續拆卸其它完好的畫框。

    “那畫布後麵隱藏的作品有沒有落款?”惲夜遙繼續問。

    “那些我覺得連畫畫都稱不上,根本就是塗鴉,怎麽可能會有落款?”

    “就算是塗鴉,蒙,你仔細辨認一下,這些塗鴉像不像是什麽字,或者你把所有的畫都拆開來,看看有沒有哪一副上隱藏著什麽線索!”

    “我正在做這個呢!目前看到的塗鴉就是一些花草什麽的,根本和文字沾不上邊。”

    惲夜遙開了免提,謝雲蒙的話莫海右全都聽到了,他也在思考,莫海右認為事情現在還不好,比如到底是凶手在畫框上動了手腳,還是死去的劉運兆動的手腳。

    如果是凶手,那麽他的目的就匪夷所思了,如果是劉運兆,那麽就應該是利用這種方法,隱藏了什麽可以揭露凶手的線索。

    但凶手又不是傻子,劉運兆動了這麽明顯的手腳,連謝雲蒙都能夠一眼看出來,擺弄過這些畫板的凶手難道發現不了嗎?莫海右覺得這種幾率實在是太了。

    “蒙,也許還有一個第三者也不定!”惲夜遙突然之間道。

    “什麽第三者?倉庫裏除了屍體和凶手,還有第三個人去過嗎?”

    “對,倉庫裏很可能有第三個人去過,在凶手離開之後。”

    “遙,你開什麽玩笑?凶手離開到我們進入倉庫才多長時間?劉運兆是在打電話的時候突然被殺的,我們不到五分鍾就進入倉庫了,這五分鍾裏麵那第三個人能幹什麽?調換那些畫嗎?怎麽可能!”

    莫海右對惲夜遙突然提出的觀點也有些好奇,他跟著問:“遙,看你的想法。”

    片刻之後,莫海右開口:“遙,畫是被拿走的,不是被留下,這與你剛才的話矛盾了。”

    “不,一點也不矛盾,”惲夜遙繼續:“因為第三個人進到倉庫,就是為了拿走油畫,而不是留下油畫。拿走那幾幅可以稱得上完整的油畫,留下劣質的,被改造了很多次的油畫,讓我們的注意力能更加集中。”

    “可他是怎麽偷出去的呢?我們發現屍體之後,幾乎倉庫裏一直有人在,陌生人進來拿畫,根本就不可能被忽略掉。”謝雲蒙在電話裏,他的聲音明顯帶著不可思議。

    “不是,蒙左,發現屍體之後,我們並非全部時間都在倉庫裏麵,左驗完屍我們曾經有幾分鍾的時間是在戶外等待警察到來的,這幾分鍾足夠第三個人回來拿走窗台上的畫了。如果要把全部的畫都調包是無論如何都來不及的。”

    “但是那麽的倉庫,從後門進來拿走特定位置上的畫,有可能一分鍾都用不了,而且當時有警笛的聲音掩蓋,倉庫裏發出的細微聲音我們根本就不可能聽到。”

    “窗台上完整的油畫又是什麽意思呢?”謝雲蒙問。

    “這個現在還不好,不過,我們可以做出一些假設,”莫海右沉聲回答:“這樣吧,我們分析推理到現在,除了劉運兆兄妹之外,總共提到了四個身份,可以把這四個身份看作是同一個人,也可以看作是不同的四個人。”

    “它們分別是殺人凶手、吳先生女兒的男朋友、與劉運兆同住的畫家以及在倉庫裏作畫的人。到作畫的人,我們就不得不提及倉庫的原主人,他是一個畫家,作為畫家通常會非常珍惜自己的作品。如果倉庫裏留下的是沒有完成的作品,或者是廢棄的草稿,那還得過去。”

    “但偏偏是滿屋子的成品,這無論如何也不通,因此,我一直在懷疑,倉庫裏所有的油畫有可能都是之後占用倉庫的人畫的,也就是剛才所的倉庫裏作畫的人。”

    “我認為,他不是自己找到的,而是劉運兆或者凶手把他吸引到這裏來的。蒙有一點你對了,殺死劉運兆和劉韻的凶手很可能了解過去車禍的真相,他自己或者利用劉運兆找到想要報仇的男人,以幫助他親手懲罰肇事者為誘餌,達成某項互相幫助的協議,並提供這個倉庫給男人躲藏。”

    “當然,這一切都要建立在男主人公一心一意隻想著報仇的前提下,凶手才能利用到他的仇恨。這個時候,凶手是下棋的人,而劉運兆和仇恨者都是棋子。但漸漸的,事情開始有所改變,仇恨者很聰明,他開始了解凶手心中所想,為自己做打算。”

    “也許凶手告訴他,仇人就在自己的幾個朋友之中,但仇恨者通過接觸發現,凶手的七個朋友根本就沒有肇事的可能性,於是出於善良,他決定反過來破壞凶手的計劃,讓無辜的人得以平安無事。這個時候,仇恨者就變成了救援者,而凶手還被蒙在鼓裏。”

    “假設我以上的猜測成立,那麽在仇恨者眼中不需要救援的人,就是對當初車禍事件負有責任的人,以此來延伸想象,劉運兆一定也知道過去的真相,並負有責任。所以在凶手殺死劉運兆之前,一直對一切洞若觀火的仇恨者,明明有很多機會將揭穿凶手的線索留在倉庫裏,卻沒有這樣做。”

    “還有,凶手竟然能夠毫無顧忌的利用仇恨者,那麽他一定有自信能夠駕馭仇恨,甚至讓仇恨變成可悲的代價。這也就是我最擔心的一點,不管是仇恨者還是救援者,凶手都想要最終把他變成受害者。”

    現在,所有的一切其實白了,都是在憑空猜測,惲夜遙也很清楚這一點,他在講完以後,等待著法醫先生和刑警先生做出判斷。時間是下午1:40,莫海右的汽車還沒有駛離倉庫所在的地區範圍。

    本來想好,謝雲蒙跟著警方在周邊尋找探查,並理清劉運兆兄妹的人際關係。而莫海右和惲夜遙到城市的其他轄區搜集和薰衣草別墅有關的線索,挨個走訪過去車禍的當事人。

    在深紫色的花海中,漂亮的女人撩起裙擺,如同停留在花枝上的蝴蝶一樣,緩慢但卻充滿撫媚感地轉了一個圈,她手指掠過的地方,幾縷的白色花絮迎風飛舞。

    “鹿鹿,那麽濃豔的薰衣草花,卻有著白色花絮,你是不是很奇怪?”文淵。

    “一點都不奇怪啊!”在戶外,蒼鹿鹿終於恢複了自己本來話的聲音,她歪著頭,瞳孔中映照出活到老美到老的女人,忍住心中感慨,道:“很多花都是這樣的,表裏不一。再我並不覺得薰衣草有多麽濃豔,它的花語是等待愛情,等待愛情的女孩總是沉寂的,不起眼的,會讓人產生一種憐惜感。”

    “那麽等待愛情的男孩呢?恰恰相反不是嗎?”文淵回頭微笑著,問蒼鹿鹿。

    “我不知道等待愛情的男孩是什麽樣的,我又不是男的。”

    “你回避話題!”

    文淵直截了當的戳穿蒼鹿鹿,眼神中意外的掠過一絲悲傷,語氣帶上了些許焦慮。“鹿姐,你還準備欺騙自己的心嗎?剛才背後的目光到底是看向誰的?你覺得我沒有回頭就分辨不出來嗎?你有著他所喜愛的特質,這種特質並不是外表可以左右的。”

    “白芸確實很美很會打扮,可我認為青更加喜愛內在美的女孩。唉!你故意裝得那樣,想讓他對你產生不好的感覺,這又是何必呢!青是個內心熱情如火的男人,你和他就像這紫色的薰衣草花朵和白色的花絮,雖然色彩和感覺都不同,但卻是絕配的一對,我相信他從來就不愛白芸,你又何須回避?”

    “這不是回避不回避的問題,文姐,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他不表達的話,我又怎能知道他到底對我有幾分心意,你難道要讓我去大聲愛他嗎?更何況對他的感覺,我現在自己都不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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