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推理

第八百五十七章十個住客第二十五幕(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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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並不著急,好整以暇地吸著煙,視線時不時看向對麵的飯店,以及坐在窗邊吃飯的那三個人,那三個人的身份是他第一眼認出來的,而劉運兆之所以去邀請他們,也是他的主意。

    至於那起車禍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麽所謂的畫家朋友的,是男人告訴劉運兆的。

    這個男人就是之前在倉庫裏畫畫的人,他的那件工作服上麵還殘留著油畫顏料的痕跡,看上去洗過很多遍了,而劉運兆,就是到他倉庫裏索要畫作,給他的生活費的人。

    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完全顛倒過來了,劉運兆不知道有什麽把柄抓在男人手裏,現在不再頤指氣使,而是變得心翼翼,甚至聽話了不少。男人則一副主宰一切的模樣。

    劉運兆一路跑來到巷裏,回頭確定惲夜遙他們看不到這裏,才聲出了邀請的結果,抽煙的男人瞟了他一眼:“好吧,一接到他們的電話,你就及時回饋給我。”

    “哎,為什麽一定要找他們,他們三個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會不會連我們之前的秘密也被窺破呀!”劉運兆很不放心,焦急詢問著抽煙的男人。

    可是男人好像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一邊走向摩托車,一邊皺眉思考著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麽做,對於劉運兆的問題,他連聽都懶得聽,更不會去回答了。

    劉運兆目送抽煙的男人騎上摩托車離開,他站在原地,握緊拳頭,肥厚的嘴唇間吐出咒罵聲,仿佛與男人有大的仇恨一樣,直到發現巷口有人看著他,這才匆匆離開。

    ——

    時間回溯到三個月之前,正是淩晨時分,在一棟高層的二樓陽台上,一個悠閑的女人正在逗弄家裏的黑貓,她不停撫摸著黑貓頭頂上的毛發,嘴裏還發出輕微的聲音,好像是在同黑貓話,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女人前麵有一張圓圓的桌子,桌子表麵是白色的,很清爽,桌上放著一個印有薰衣草的花瓶,花瓶裏毫無疑問也插著一束薰衣草,這是她那喜歡薰衣草的男朋友送的,而她的男朋友是一個畫家。

    當有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會想到各種各樣方麵的事情,但是卻走不到一起去,一塊一塊的,就像一棟還沒有構建起來的房屋一樣,如果真的要他統一出一個什麽驚的秘密來的話,還真是有些困難,不過當謝雲蒙和莫海右加入的時候,情況就不一樣。

    謝雲蒙和莫海右就像是兩條繩索,會牽引著他腦海中的那些碎片逐漸聯係到一起去,從而形成最正確的推理,所以,惲夜遙認為,如果單靠自己一個人的話,他可能什麽事也辦不成,但是如果有法醫和刑警在的話,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好像翻書一樣,如果毫無目的一頁頁看過去,他根本就沒有耐心。但是如果有人陪他一起看,並在他書裏放上書簽,將內容分成很多個部分的話,閱讀起來就順暢開心多了。因此惲夜遙根本不願意一個人去破案,他是非常希望能有一個自己的工作室,就像谘詢偵探事務所一類的地方。

    但必須是蒙和左一起開的才行,沒有他們,惲夜遙寧願憋在心裏不做,因為他沒有福爾摩斯的能力去一個人解決什麽複雜的問題。而且開設工作室,一定會帶來一些簡簡單單雞毛蒜皮的事,他沒有那個耐心去做。

    一個人在那邊胡思亂想著,惲夜遙迷迷糊糊的就快要睡著,氣是越來越暖和了,人也越來越容易瞌睡,尤其是無所事事的時候。有的時候,惲夜遙會刻意餓著自己,因為饑餓的感覺越是強烈,頭腦就越是清醒,這比什麽咖啡濃茶都要來得有用得多。

    站起身來,轉移了個位置,惲夜遙坐到自己家裏柔軟的布沙發上,他自從見到左之後,就一直住在這個家裏,已經快忘了自己在市的家是什麽樣子了。

    ‘什麽時候回去處理一下吧!拿一些以前常用的東西過來,那裏給父親當工作室也不錯呢,隻是不知道父親願不願意?’惲夜遙想。

    他的父親是個編劇,也是個作家,對工作環境一向很挑剔,所以惲夜遙覺得,如果那邊的房子父親不要的話,就隻有賣掉了,反正他也不準備回去住,回去有太多的事要麵對了,感情問題,母親的問題,以及現在新多出來的左的問題,都不是他和父親能夠談到一起去的。

    吳偉雲把惲夜遙讓進屋子裏之後,立刻泡來了一壺清香的紅茶,惲夜遙驚愕的:“這麽多年過去了,原來吳先生還記得我喜歡喝紅茶的事情,真是難得。”

    “我這個人什麽都不行,就是記憶力還不錯。”吳偉雲自我調侃著。

    “哪有,吳先生當年可是真正的演技派,到現在我們這些輩還需要向您學習。”

    “遙你太客氣了。”

    就在兩個人閑聊的時候,惲夜遙一眼看到了牆壁裏麵多出來的隔間,這個隔間很,四四方方的鑲嵌在牆壁中央,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應該是新近重新裝修的時候才做出來的。

    隔間裏麵的空間被一塊白色的木板封擋著,惲夜遙問吳偉雲:“吳先生,這個是做什麽用的?”

    吳偉雲看向惲夜遙所指的地方,目光有些暗淡地:“這是我女兒的‘房間’,我怕她一個人在那邊寂寞,所以在牆壁上做了這麽一個隔間,把骨灰盒放在裏麵,遙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的,我又沒有什麽迷信的想法,這種事隻要吳先生您自己覺得妥當就行。”

    “是啊,我老婆死得早,以前就和這個女兒相依為命,現在她走了,我一個人生活也是很無聊,時常會夢到她。”

    “不想再找一個伴侶嗎?”

    “不想了不想了,”吳偉雲朝著惲夜遙擺了擺手:“現在我的心思都在寫寫畫畫上麵,這樣的日子也好,省得煩心事多。”

    “對了,吳先生,能跟我你女兒以前的狀況嗎?我最近好像聽到有人這裏的薰衣草田曾經發生過一起車禍,不會就是你女兒發生的那起車禍吧?”

    既然他問起了這個,吳偉雲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就給他起了過去的事情,這其中還牽涉到一樁刻骨銘心的愛情,談到那個深愛著自己女兒的夥子,吳偉雲不免歎息著。

    他:“車禍發生之後,肇事司機逃逸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女兒的男朋友也不見了,他們幾乎是同時消失的,當時我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麽狀況?也很怨恨逃走的司機,和那個對我女兒不管不顧的子。”

    許青也不在意,:“不過是問一下你激動什麽?白責可是你的親哥哥,不定他不要你錢呢!”

    “怎麽可能!白責那家夥是個吝嗇鬼,我當初和他分家的時候,可是領教的夠夠的了。現在他奉行的唯一原則就是AA製,不管是男是女,隻要有活動都得拿一份出來。他要是知道你的那一分錢都是我拿出來的,早就把你趕出我們的圈子了。”

    白芸翻了個白眼,背過身去不理許青,許青也無意於刻意討好她,隱藏在劉海下的眼睛如同毒蛇一樣死死盯著白芸的後腦勺,片刻之後,許青才再次開口:“你後腦勺的頭發上好像有髒東西。”

    “幫我拿掉唄。”

    “好,你等一下。”許青站起身來:“我先去廚房倒杯水。”

    “哎!你不能……”白芸想你不能先幫我拿掉,再去廚房倒水嗎?可是看到許青已經走到廚房門口,白芸閉上了嘴巴選擇等待。

    ——

    屋子裏的燈光忽明忽暗,女人獨自一人坐在原地,好像打瞌睡那樣一晃一晃的,男人早已經不知去向,房間兩頭的窗戶都被打開了,雨後的冷風呼呼朝窗戶裏麵吹,發出像咆哮一樣的風聲。

    仔細注意黑暗中女人的脖子,那裏係著一條白色像棉線一樣的細繩子,在女人脖子上繞了很多圈,然後一頭向上延伸,一直到房頂的吊燈上麵,和吊燈的電線係在一起。這也許就是吊燈會忽明忽暗的原因。

    這女人脖子上的繩子似乎係得特別緊,無論人的身體怎麽拉扯,都沒有斷裂或者鬆脫。女人也像毫無感覺一樣繼續在原地晃悠,也不知道是她的自主行動,還是戶外風吹過的緣故,反正房子裏的一切都顯得異常陰森恐怖,連一絲人氣都感覺不到。

    也許死亡事件已經發生,又也許沒有,房間裏的家具和物品都擺放得整整齊齊,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女人也一直坐著,並沒有倒下去的跡象。

    在房間桌子中央最顯眼的地方,一大束紫色薰衣草花放在那裏,而薰衣草的花瓣中央,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星星點點的白色花絮,在這裏不僅沒有增添美,反而讓空間更加陰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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