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8.19(2/5)
白立一聲令下,他手下那些高大的黑人白人保鏢再不能傻站著,一個個朝屋裏衝過去,搬桌子的搬桌子,挪椅子的挪椅子。白家的傭人趕忙上去攔著,可他們人數雖然不少,體格卻差上很多,且以女性為主,根本攔不住。眼看著白家那些經年的上等家具被搬得亂七八糟,白哲氣得忍不住想衝上去,這時候,他的手背忽然被人輕輕拍了兩下。
然後就聽一個威嚴十足的聲音喝道:
“住手!”
這聲音在嘈雜的客廳裏並不是很大,可話語中的威嚴卻令人不敢動作。眾人順著聲音看去,隻見白夫人由兒子攙扶著,那雙眼睛極具壓迫力地在所有人身上轉了一圈,最終停在白立身上。
“白立。”白夫人道,“你現在連聲嫂子都不叫了?”
白立按輩分該跟白夫人叫嫂子,以前他對白夫人從來是嫂子長嫂子短,如今爪子露出來,那些表麵功夫當然省了。
“當年你堂兄過世,屍骨未寒之際,你就帶頭大鬧。事後你是怎麽年年到我這裏賠罪的?”白夫人曆數,“你一把年紀,跪在我麵前痛哭流涕,說自己是一時財迷了心竅才做出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我是看你可憐才給你一次機會,留你在董事會,否則你還有今天?你看哲哲一走這麽多年,要把自己的兒子過繼給我,話說得天花亂墜,我還以為你是真的為我晚年考慮,原來你是野心不減!現在我兒子回來了,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終於不用再虛情假意了,是嗎?”
白夫人一開口就直揭白立傷疤,白立也算圈子裏極有身份的人,如今被當著滿屋子傭人提起他當年在白夫人麵前下跪,痛哭流涕的舊事,簡直把他的麵子下的一分都不剩。偏偏這都是白立做過的,白立不能否認,否認也沒用。白立被氣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竟然隻能這麽忍下去。
白夫人罵過白立,槍口又轉向了季勤章。她對這個後輩一直非常看好,想著他是兒子的摯友,自然也十分照顧。卻不想到頭來這是一條毒蛇,不光惡心了兒子這麽多年,竟然還處心積慮要把他們都趕出白氏,叫他們無處可去。
“季勤章,”白夫人問道,“你又是來幹什麽的?”
季勤章從進了門就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哪怕剛剛保鏢傭人亂作一團,他也不參與。如今被白夫人點名問了,他笑了笑,答道:“伯母,我是來助您和白小白渡過難關的。”
“渡過難關?”白夫人冷笑一聲。
季勤章仿佛聽不出話裏的諷刺,順著白夫人的話道:“我相信您是無辜的,但是要找證據證明您的清白曠日彌久,您也好,小白也好,甚至白氏都耗不起這個時間。不如接受我的幫助,先填補上白氏的資金漏洞,暫且把這件事了了,再慢慢找證據。”
“我是不是無辜的你最清楚。”白夫人扶著白哲的手,往前跨了一步,“你還敢讓我接受你的幫助?季白兩家世交多年,你父母尚且不敢打白氏的主意,你竟然對白氏下這樣的狠手。你可真是你父母的好兒子,他們若泉下有知……”
“人死萬事空!”父母是季勤章絕不能被人碰觸的傷疤,季勤章本來還維持著道貌岸然的謙謙模樣,聽白夫人提到父母,頓時變臉,“我父母再試的時候就沒管過我,想來他們要真的泉下有知,也不會管我。”
季勤章危險地眯起眼,目光如陰狠的毒蛇般盯住了白夫人身邊的白哲:“小白,我知道john在你那裏,那又怎麽樣?且不說john手中有沒有能幫伯母洗清嫌疑的證據,即便有,也與我無關。”
以季勤章的精明,他向來隻做幕後的操盤者,絕不會讓自己陷入任何一場詭計中。白哲早就猜到,即便自己可以證明母親的清白,也無法證明這件事與季勤章有關。季勤章絕不會留下自己參與此事的任何證據,他從來是個不留把柄的人。
“何況,你們躲得過這一次,未必躲得過下一次。”季勤章緊緊盯著白哲,仿佛白哲是他鎖定的獵物,這一生都逃不脫他的掌握,“小白,我說過,我想要的一定會得到。”
“這麽大口氣?”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充滿戲謔的聲音,“不知道我爸這些交給警察叔叔的時候你們還有沒有這麽硬氣。”
白哲緊繃的肩膀瞬間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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