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1/3)
下山的時候陸清園一直乖乖的窩在王憐花的懷裏,虛軟憔悴的仿佛隨時都會死掉。
王憐花一直木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舉動如初心卻像個脆弱的孩子顫抖。
年幼的時候習武不用心被母親扔進冷湖裏,他沒有害怕;十幾歲換盡千張麵孔遊走江湖數百次瀕臨險境他沒有害怕;樓蘭塌陷,巨石黃沙險些將他深埋地下,他沒有害怕;此刻摟著陸清園瘦的硌人的身體,他忽然害怕了。
他是開始習慣了,習慣這個孩子瞪著眼睛和他強嘴,他方露出些不悅便慫的像個不服氣的綿羊。明明身體裏是個二十歲的靈魂,卻像個嬰孩般幹淨單純。
若是他還不明白這是心悅於他的征兆,他便不配叫王憐花。
王憐花一陣苦笑,落在林詩音眼裏便是幾分了然。
阿墨從小招人喜歡也招人恨,兩種極端卻讓許多人欲罷不能。他是個孩子卻又不像個孩子,十三歲之前隻對梁毅一人有過不同。
現在或許要算上一個王憐花。
梁毅來找過她,兩年前他還是那個玩弄心計逗弄林書墨的小王爺,卻又放不□份承認自己有了斷袖之癖。胡亂扯了個借口想要和林書墨一刀兩斷沒想到陰差陽錯如今弄假成真。如今的林書墨不記得和他的情緣,也不認那份情緣。
他像個快活的痞子,漫不經心的招惹別人。
梁毅又痛又愛,已經秘密的找過了她幾次。
下了山之後他們並未急著趕路,遊葉葉難得好心打點了一處客棧,幾個人歇了下來。後麵的幾天屋子裏都是濃濃的藥味,沒聽都能聽見陸清園在喝藥和不喝藥之間嚎叫,但是王憐花出現的時候他總是妥協。
兩個人有幾分曖·昧是個人長了眼睛就能看見,但是遊葉葉一直假裝沒看見。
她整日跟在王憐花的身後,對陸清園不冷不熱的勸誡和嘲諷,陸清園大腦沒有當機,隻是笑道:“梁毅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麽漂亮一個姑娘放□段到王憐花這個冰山身邊當花瓶?”
他說著打了個哈欠又伸了一個懶腰,“哦,對了,在他麵前,還沒有女人能自稱是花瓶。你頂多是個瓦罐。”
陸清園說的一臉認真,隨後捂住了耳朵將身體扭轉朝向床的裏麵。
遊葉葉跺了跺腳,道:“你以為王憐花會喜歡一個男人麽?十年前的王府養了無數的白雲牧女,個個美豔絕倫,現在王府裏是一個都沒有了,暗處的白雲牧女比天山腳下的牛羊還要多!”
陸清園撇了撇嘴扭過頭來道:“那又怎麽樣?”
遊葉葉忽然平複了情緒,笑的十分詭異,“我說你怎會如此平靜,原是不知道這白雲牧女是個什麽意思。你以為曾經的雲夢仙子是靠著什麽聚集了多少武林豪傑?這些白雲牧女難不成是王府裏養的燒火丫頭?
你也是男人,難道不知道什麽才能叫一個男人心甘情願的替一個女人做事!”
怎麽不懂了?遊葉葉把話說到這裏,已經挑明了告訴陸清園,白雲牧女就是靠身體做交易的存在。十年前王府上上下下的絕豔婢女,王憐花弱冠之齡處在其中能夠潔身自好?
那簡直不是男人……
陸清園咬了咬下唇,道:“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小爺還好奇你呢!明明是個良家女子,真他大爺的不知道梁毅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來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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