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

第十五節 肇慶光複(一)2(1/3)

    爆炸不僅使得41號上的船員全滅,還讓在它周邊搶救的幾艘炮艇上傷亡慘重,有一艘炮艇大約是艇長受傷,船隻失去了控製,側向漂移起來。

    附近幾手炮艇立刻用竹篙鉤住小艇,又有幾個水手不顧一切的跳上去,將炮艇控製住。

    施奈德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冒失了,早知道火攻船有這麽多,應該先退一退,在江麵開闊的地方和它們周旋。而不是冒進到這峽穀最狹窄處硬闖這火船陣。

    懊惱歸懊惱,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再後退了。

    “各船注意拉開間距!”他命令道,“起火的船隻拋棄彈藥箱!”

    煙火開始散去,珠江號一馬當先,率先衝出煙火陣,施奈德拉下口罩,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再看阮小五臉上已經烏黑一片了,想來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再看身後的船隊,除了兩艘炮艇損失之外,總體安然無恙,但是它們一艘艘都被煙火熏染的烏漆墨黑,信號旗和軍旗都被火星燒得殘破不堪了。

    “好啦,官兵的戲唱完了,該輪到我們唱了。”施奈德麵色一沉,“各艦全速前進!前主炮準備射擊!”

    閱江樓上,熊文燦放下望遠鏡,手微微顫抖。常青雲低聲道:“大人,事不宜遲……”

    話音未落,隻聽得江麵上一聲巨吼,珠江號的主炮對著天空噴射出一股濃煙,一枚炮彈騰空而起,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朝著肇慶城墜了下來。

    《帝國春秋》1735年四月號《廣東光複100周年紀念特刊》

    羚羊峽上炮聲隆――我所經曆的肇慶光複

    編者按:本文節選自前陸軍少將劉醒同誌所著回憶錄《星拳旗下的指揮棒》,其中關於舊明軍精神麵貌的記載,伏波軍進入廣東後對廣東人民思想衝擊和肇慶光複的描寫,具有珍貴的史料價值,在此我刊編輯部經得劉醒同誌後代同意,將其中一部分段落摘抄刊發於《廣東光複100周年專輯號》以饗讀者。

    我出生於原廣東肇慶府的高要縣,排行老二,所以小名叫劉二仔。家裏是軍戶,祖祖輩輩都是當兵的。現在年輕的同誌估計已經不知道了,以為軍戶是家裏祖傳當兵的,參軍光榮,威風八麵。其實不是的,同誌們。參軍光榮那是我們開天辟地的伏波軍,在舊社會,講究的是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當兵是和農民、工匠一樣,要被別人看不起的,甚至比普通百姓受壓迫更深。

    在偽明,軍戶也分三六九等,像百戶指揮之類的,那當然是威風八麵,吃香喝辣,官職世世代代傳承。而普通的軍戶呢?說好聽些是老爺們的長工,其實是老爺們的奴隸,也是受剝削,受壓迫的,同樣是我們伏波軍的解放對象。

    我家相對於別家來說好一些,因為我爺爺當年當過百戶家的傭人,帶過後來的百戶孫十萬。因為這層關係孫家很記得和我家的煙火情分,對我家很是另眼相看。所以我家受的壓迫也就要輕一些,但別人就沒那麽幸運了,我的童年玩伴大多是軍戶,但他們家裏十分貧困,給孫十萬勞作辛苦一年到頭,到手的不過幾百斤糧食,連糊口都難。因此一般平民百姓都不願與普通軍戶通婚――誰樂意自家女兒跟著受氣受窮呢?當個老百姓平日裏隻要不進城見不到官,受得壓迫要輕一些。軍戶天天都在上官的眼皮底下操勞,累死累活不算,稍有違拗就會被軍官“軍法處置”,一打幾十軍棍,皮開肉綻不說,打死也不算稀罕事。打死了往野地裏一拖一埋――比大戶人家的奴仆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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