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節 口供(1/3)
這是一間陰森森的地下室,除了有一扇厚重的包著皮革的木門外,整個屋子連扇窗戶都沒有,嚴密得像罐頭。外麵的聲音一點也傳不進來,屋子裏的人隻能聽到從通風口傳來的嗡嗡的風聲。不論日夜都亮著燈的照得這裏白亮亮的,讓人分不清日夜。這裏是政治保衛總局的地下監獄審訊室。
室內的牆壁和地麵貼著瓷磚,便於清洗血跡和排泄物。屋子裏空蕩蕩的,除了訊問人員使用的桌子之外,中間隻有一把用鐵條加固,被牢牢固定在地麵上的硬木椅子。幾名保衛局的專職打手正抽著香煙,站在一旁注視著椅子上人。
一個全身"chi luo"的女人被手銬腳鐐固定在椅子上。她的頭垂到了胸口,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身體抽搐著哭著。她的身上已經滿是青紫的鞭痕。“嗶”和“嗶”上固定著黑色的電極,導線從她身上一直延續到桌子上的手搖電話機上。
周洞天站在她的麵前,他的外套已經脫掉了,白襯衣的袖子高高挽起。
“郝元說過的話,您真得都說了?”
“真得……真得……”女人抑製不住的搖著頭哭叫著搖著頭,“我知道的全說了……”
“您很不老實。”周洞天厲聲說,“要知道我們抓住的人可不止您一個。那個會議上除了您之外可還有其他人在場。”
“嗚嗚嗚……”賈樂失聲痛哭著,從被捕到移送到臨高,她已經喪失了時間概念。自從下船被送到這裏拷問,她幾乎每時每刻都像在地獄裏讀過的。日以繼夜的審訊、拷打,將她折磨的精神快要崩潰了。
實際上她根本無法弄清時間到底過去多久。她已經昏過去又醒過來地折騰了好幾次。每次醒過來都像從地獄裏爬出來一樣,以為得到了新生,可是睜開眼睛看看,還是昏天黑地。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扒光,然而她已經完全沒有了羞恥心。隻覺得渾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特別是被貼著膠布連著黑細繩的“嗶”和“嗶”,除了頭部、臉、手腳以外,幾乎到處是傷痕。
這些人交替逼問的有兩個內容:一是郝元的組織:它是什麽結構的?有多少人組成?哪些人是骨幹?平常都有什麽活動?郝元灌輸給他們的理論又是什麽?二是郝元本人的情況,他經常說些什麽話?日常的行為怎麽樣?他有沒有說過自己的生平、父母親人和朋友……
這些內容被翻來覆去的訊問,即使她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也無濟於事,打手們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記憶力。反複的拷問迫使她不斷的進行“回憶”。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會被窮追不舍。
主持這場刑訊逼供的是周洞天本人,除了他自己的門生,還有幾個是各衙門留用的衙役。
“主任,您的電話。”正當周洞天逼問的時候,有人來報告了。
周洞天走出審訊室,拿起電話。又看了看手表,早晨七點剛過。
電話是趙曼熊掛來得,詢問有沒有新得進展。周洞天匯報了下最新的審訊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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