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是你對不對(1/2)

    ‘手術中’三個字從亮到滅，足足花了四個小時又二十六分。

    這四個小時又二十六分，不時的有醫護人員湧進湧出。

    中途還有護士出來與姚爺交流過兩次，讓他簽字。

    長長的走道上，分明有不下十人，卻寂靜無聲。

    走道的盡頭有一扇窗，透明的玻璃窗外，可以看到紛紛而落的雪花。

    這時，手術手的兩扇門同時被推開。

    最先湧出來的是大批的醫護助理人員，他們將上前來的算有人全部攔住。

    等假數小時的姚爺心急如焚，隻想知道女兒的情況，現在手術結束了，當然是第一個衝上前去。一名年輕的醫護人員攔在他的麵前，透過口罩嚴肅的說：“全部安靜，退後，都退後。病人要出來了，你們不可以圍著她，以防感染。”

    一聽怕感染，姚爺立馬定住了，不敢再大作。醫護人員將他往後推，他便往後退。一雙擔憂的眼睛直直的望向手術室內。

    很快的，一張活動床分別由一男一女倆人從手術室內被推了出來。

    床上的女孩掛著氧氣管，管子連接處好像是一個很鼓的枕頭，枕頭被一個藍衣女醫生抱著。女醫生邊走邊側頭看床上的女孩，見剛剛叫醒的女孩緩慢的眨了眨眼，又閉上了。便跟邊上的男醫生說：“等下。”

    等活動床停下，女醫生在女孩蒼白的臉上拍了拍。“醒醒，醒醒……”連續拍了很多次，女孩才艱難的睜開眼睛。

    女醫生俯身到她眼前，柔聲說：“不要睡，你的手術時間太長。要保持清醒，實在不行，可以跟我們說話。”

    女孩張了張嘴，卻聽不見她說了什麽。女醫生湊近她的唇邊，用耳朵對著她的嘴巴，問：“你剛說什麽？”

    這次女孩說了一竄話。

    姚願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整個走廊都可以聽到了，震蕩在胸口，心髒都痛了，可是她卻都聽不見。

    女醫生又問了幾次，見女孩不答，問一旁的男醫生。“你聽見她說什麽了嗎？”

    “沒有。隻要她醒著，沒有睡，先推隔離間。”

    活動床的輪子在地麵發出輕淺的聲音。

    安靜的走道上，腳步聲混亂。

    病床經過沈作棠身邊的時候，他赫然看到床上的女孩在看他。眼神寧靜，波瀾不驚。與往那日見了自己就急不可耐撲上來完全不同，她的這一轉變，沈作棠心裏一疼。

    剛才那怕離的遠，他也知道她說了句什麽。

    “沈作棠呢？”

    為什麽在手術四個小時又二十六分後，醒來的第一句話是問“沈作棠呢？”

    睜開眼睛的第一秒為什麽關心的是自己？

    男人僵硬的手指動了動，好似麻木了一般

    她剛才倒地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血都逆流了。胸口好像被人生生用斧頭劈開了，露出心髒來，被一隻無情的手攥住。

    誰又能分享那時的感覺呢？

    痛。

    這麽多年來刀傷，槍傷，大傷小傷，什麽傷都受過，都沒有這一種傷來的痛，來的要命。

    那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鋪天蓋地的寒氣四麵八方的湧來，將他的整個心房都冷透了。

    假如我們相識，假如我們相熟，假如我們曾經相愛，為什麽你不對我笑？

    不管山高地遠，我隻想去到你的身邊。

    可是，你卻站在我的眼前，死亡的邊緣對我笑。

    這種要命的笑，徹底將一個鐵錚錚的男人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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