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摯友知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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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道天子的口諭便是將他安排進了宮中。
因此，他能做的，便是隻有將他與宗灝兒時一起玩過的玩具送進雲居，一來確確實實是給豆豆和阿童兩個孩子的新年禮，二來，是為了告訴宗灝，他已經知曉他的身份。
入宮之前，李清遠想著，等除夕一過，他從宮中回來，便是要宗灝將事情都挑明白。
可哪裏知道，那趟進宮，也讓他嚇得不輕。
天子說，他做了許久的夢，夢中都總是出現一個人。
李清遠平日裏都是一幅懶散風流的做派，到了天子麵前，自然也是要維持的，他便開玩笑地答了一句，莫不是那位俏佳人讓陛下日思夜想。
然而這回天下並未像往常一樣同他玩笑。
隻見天子薄唇輕啟，“郝昊”二字便是從他的口中脫出。
當即，李清遠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不知過了多久，禦書房中才又一次傳來李清遠玩笑的聲音：“陛下這是說的哪門子的鬼故事，臣弟雖已是堂堂八尺男兒，但鬼怪一說，臣弟依然畏懼得很。”
說著，李清遠還做出了撫平自己畏懼情緒都動作。
可天子的神色依然嚴峻，儼然是將夢當成了即將發生的事實。
爾後，天子所說的話，更是讓李清遠覺得後背一陣涼意。
“清遠，倘若郝昊回來了，你會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他那邊？”
說完，天子便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李清遠，將他一絲一毫的神情都收入眼中。
“陛下，想聽臣弟說些什麽話？”這說話的態度竟是有了無所畏懼的調調。
起先聽到這個疑問的時候，李清遠的內心是慌亂的，若是真的叫天子瞧出了自己已經找到了有關於郝昊的蛛絲馬跡，那該如何是好。
但轉念一想，不管天子有沒有發現什麽，該說的話，他都該一字不落地講出來才是。
是以，李清遠開口便是有了這般態度。
“放肆，當真以為朕不敢要了你的命！”
龍顏大怒，在禦書房外頭候著的太監被裏頭傳來的瓷器砸摔的聲音嚇了一跳。
相比之下，惹得龍顏大怒的人卻是一臉的平靜，緩緩的蹲下身去，將地上的碎片撿拾起來。
“臣自然知道陛下有這等能力，但不是臣無所畏懼，隻是臣想讓陛下明白，有些人從始自終都無心這帝王之位，陛下為何還苦苦相逼？”
說著，李清遠便是將撿拾起來的碎片捏在了拳頭裏，頓時鮮血便是順著他手心的紋路留了下來。
“不論早已不在人世的郝昊，還是臣，我們都隻有一個願望，那便是輔佐陛下將這永樂國的江山福祉綿延下去。”
見此，天子心中騰升起的怒火卻是小了不少。
其實，這些年來，他何嚐沒有捫心自問過，這帝王之位自己坐上之後，自己真的快樂了嗎？
“罷了，你的手叫太醫好生瞧瞧，莫要嚴重了！”說著，天子便是背過身去，盡量不讓李清遠看到自己臉上的悔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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