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診斷

762.應激反應(1/4)

    祁鏡在國外待了那麽久,去過北美、南美、中東,西非,嘴裏的話在不停地換著花樣。用最多的就是英語、美語,接著便是西班牙語、法語和阿拉伯語。

    這些都是祁鏡比較熟練的,上輩子鑽研的就是熱帶病學,熱帶國家最常用的就是這些語言。除此之外他在去巴西前還惡補學一些葡萄牙語,以備不時之需。

    漂泊的近四年時間裏,也就隻有往兩個地方打電話的時候還能用一用自己的母語。

    一個是黃興樺所在的病毒研究所辦公室和他的手機,主要是用來溝通近些年一些滋生出的傳染病,還有就是交換一下米國那些實驗室的情況,以及國內的防yi措施。

    另一個地方就是WHO總幹事的辦公室,生於HK的馮福珍一直都是祁鏡輸送消息的窗口。

    當初H1N1剛出現的時候,WHO得到的第一手資料就是祁鏡提供的。今年的MERS,也是祁鏡首先發現並告知的WHO,就連病毒和疾病名也是他和另一位醫生一起聯名做的申請。

    WHO名義上統管著世界的公共衛生,但因為組織的性質太過單純讓他們變得後知後覺,yi情消息基本是各個國家自覺上報的。

    現如今全球聯係越來越緊密,yi情就代表了隔離封禁,沒人會傻到去這樣做,基本是能捂就捂。所以祁鏡上一世的H1N1和MERS,從出現到真正被WHO定性隔了相當長的時間,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因為反饋機製的繁瑣和匱乏,讓WHO在公共衛生方麵難有作為。難有作為的組織自然會被架空並且進一步邊緣化,也就更加劇了反饋的難度,形成惡性循環。

    對馮福珍來說,各方牽扯實在太多,能讓組織運轉下去就已經盡了她的全力,改變實在太難了。

    就在這個時候,祁鏡突然跳了出來,讓這個看上去頗為遲鈍的公共衛生組織一下變得敏銳了起來。

    其實WHO用的反饋機製並沒有什麽大問題,麵對大範圍的烈性傳染病,單個國家的力量確實有限,需要的還是像WHO這樣的組織進行統籌,發布指導性訊息,調配醫療資源。

    但怕的就是人性,以及不顧全世界公共衛生安危的個國利益。

    按米國的個性,自家的醜事都是捂在懷裏,能不說就不說。再加上是消費大國,絕不可能斷絕和國外的聯係。所以,就算早就超過了保全自身的限度,就算傳染極有可能跟著飛機、貨輪、各種邊境車輛散播到其他國家,他們還是選擇拖。

    完全阻止別人發聲肯定行不通,索性躺平不管了事。如果事情真被人捅出去了,那其他國家估計也已經到了泛濫的地步,源頭找不到了,自己打死不認就行了。

    祁鏡也不想淌這趟渾水,被發現後很可能會影響後續調查。但現在勢頭不對,必須打通這個電話。

    WHO總部在瑞士日內瓦,算上時差現在是下午六點。電話在秘書的輕聲細語和漫長的等待後,接進了總幹事的辦公室。

    “你怎麽想到這時候打電話過來了?”馮福珍還以為祁鏡仍然在中東,便告誡道,“MERS在中東越發厲害了,你可要當心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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