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戲骨

1433 破繭成蝶(1/3)

    珠圓玉潤,行雲流水,靈性十足。

    這就是對安德魯前半段演奏的最佳評論,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帶動了整支樂隊的演奏,將爵士樂的精髓呈現了出來。

    盡管“大篷車”的開篇演奏並不困難,戲肉還是在後麵高/潮部分,但也不容易。弗萊徹瞬間就可以捕捉到安德魯的賦與才能,正在一點一點綻放出光芒,似乎進入了安德魯的舒適領域般;這終於激怒了弗萊徹。

    弗萊徹就如同一隻暴跳如雷的炸毛獅子,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架子鼓麵前,背對著觀眾,居高臨下地身體前傾,一字一頓地從牙縫之中擠出聲音來,“我他/媽/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安德魯的回應?

    “蹡”,安德魯用力擊打了吊嚓一下,劇烈晃動的吊嚓差一點就直接砸到了弗萊徹的臉上,這讓弗萊徹條件反射地後退了些許,那狼狽閃躲的模樣頓時讓他的凶狠氣勢全部消失,甚至開始在安德魯麵前節節敗退下來。

    安德魯依舊坐著,但他的氣場卻如同巨人一般站立了起來,與弗萊徹麵對麵平起平坐地直視著彼此,那股冷漠而沉靜的鎮定,即使麵對弗萊徹的強力施壓也沒有任何波動,手中的鼓點依舊在持續地穩定輸出,視若無睹地迎向了弗萊徹的目光。

    這讓弗萊徹頓時一噎。

    眼前的安德魯似乎真正地達到了弗萊徹所期待的高度:即使是用椅子、用樂譜砸過去進行幹擾,鼓手也能夠不為所動地進行高水平高質量的演奏;但……現在卻恰恰是弗萊徹所不希望看到的,眼看著安德魯就成長了起來,正準備掀翻起來,那種恐懼與慌亂正在油然而生。

    弗萊徹的視線尖銳而犀利地砸在了安德魯身上,一步一步地慢慢後退著,遲疑地進入了自己的指揮工作,神情依舊有些遲疑不定。

    而安德魯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之中,穩定而靈動的雙手持續不斷地擊打著,張弛有度、進退得當、輕重勻稱,準確的擊打正在展現出他無與倫比的紮實基本功。

    率先進入了“大篷車”的第一個困難片段,長號獨奏。

    盡管是長號獨奏,但架子鼓必須擊打著吊嚓作為節奏掌控,長號的演奏強力而密集,這也要求吊嚓的演奏必須穩定而有力,卻又不能喧賓奪主——這對於雙跳技術提出了難以想象的超高要求,之前在練習之中,安德魯的這一段演奏就遲遲無法把自己的雙跳技術提升上去,這甚至還不是最為高難度的四百擊。

    但安德魯卻進入了渾然忘我的絕佳狀態,右手的輕盈與左手的穩定達到了剛柔並濟的完美高度,以手腕和手指的控製將力量輸出的頻率絕妙地控製起來,吊嚓與鼓點的交錯將雙跳技術的悅耳動人完全展現出來,與長號那高亢而明亮的樂符交相輝映,著實妙不可言!

    安德魯的視線全神貫注地盯準了自己的架子鼓,注意力完全集中起來,雙跳技術的掌控力讓他不由咬緊了牙關,連帶著眉頭也微蹙起來,隱隱還是可以感覺到身體肌肉的緊繃,但渾然忘我的絕對狀態之下,卻讓手速和肌肉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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