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人報到(1/3)
我出生在農村,自幼跟著我爺爺長大。
相比不常見到的爸媽,和爺爺的感情是最好。
可是,我爺爺是一個怪人。
他是一名抬棺匠,專門為死人抬棺。
我記得小時候,有一天晚上,我被尿憋醒。
本想出去尿尿呢,卻發現堂屋(客廳)裏有光,我小心翼翼地從門後麵偷看,原來是爺爺。
隻不過那光卻不是燈光,而是點燃了兩根白蠟燭。
白蠟光晃呀晃的,尤為滲人。
更為古怪地是第二天我問爺爺,爺爺卻不承認,還說我是做夢了。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回,但要說徹底改變我對爺爺看法的還要從我大學畢業說起。
那年夏天我結束了學業,坐著火車倒了客車回到了家,隻是拉著行李在門外還沒進門呢,我就看見我爺爺落寞地坐在院子裏,手裏還拿著一根木棍。
那木棍我小時候也見過,爺爺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拿著,有事要忙的時候,直接就提著出門了——搞得我小時候都以為我爺爺隨時準備上山去打虎一般。
我見他神情有些落寞,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覺得爺爺他似乎有些不開心,便是朝著他快步走過去。
“爺爺。”
我叫了一聲。
爺爺看到是我,慈愛地笑了笑,“英雄回來了,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現在去廚房給你做點。”
見他又要操勞,我忙不迭開口說,不用了已經在路上吃過了。
我想提著行李進屋,爺爺卻阻攔了我,朝著堂屋指了指,“劉金花在裏麵待著呢。”
我有些詫異,劉金花怎麽會來我們家?他不是嫁給了鄰村的馬二愣子了嗎?
當年我還在小學的時候,劉金花就長得水靈水靈的,長大後,便越發漂亮了,可惜加嫁了人。
她出嫁那天,我還傷心了好久。
我朝堂屋望了望,便看見一個一身喪服背影,跪在堂前,低著頭,很是虔誠。
她這是怎麽了?我狐疑地看了爺爺一眼。
爺爺隻是擺擺手,還略帶困意得打了個哈哈。
我從爺爺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緣由,隻感覺到爺爺困的不行。
我將行李箱放在爺爺身旁,經直走進堂屋。
劉金花倒是沒怎麽注意到我,我在她身旁蹲下,她才緩緩的轉過頭,依舊水靈的臉蛋,兩眼通紅,淚眼婆娑,一副我見猶憐的莫樣兒,真真是叫我心疼,曾經春夢幻想的對象就這樣跪在我的身旁,我的心越發的顫抖了。
慌忙的安慰道,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真想給她一個擁抱,一個安撫。
雖然這個想法有點齷蹉,但我是正常男人,嬌滴滴的小娘子就在眼前能沒想法嗎?
我知道她嫁給了鄰村的馬二愣子,這馬二愣子是鄰村的地痞,一直橫行鄉裏,身體又壯得很,有他在,劉金花能受什麽委屈?
劉金花抽泣著說著話,我費了好大的勁這才聽明白了。
原來讓劉金花委屈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馬二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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