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路遇(1/2)

    成琅在書房，越想越覺那日與佩娘分別倉促，許些話未來得及與她說，譬如那接她出靈霄宮的事，既她已有了幾分想法，最好及早告訴她才是。

    ——此番事裏，她仍舊不想牽扯佩娘太多。

    這般想著，便不怎麽立得住了，到晌午便尋了個借口去找嚐聞了。

    今日在的果然是嚐聞。成琅如今已經發現，嚐聞與慎行二人，雖被外頭神官們稱是殿下的左右護法，說殿下出現之處，總有這二人於左右，但實則這二人一同出現的時機並不多，至少她來這宮裏後，總見他二人中的一個留在靈霄宮。

    約莫，是坐鎮？

    蓮不是說還有一座未名殿在修造嗎？

    這靈霄宮，當也少不得緊要事，不過是與她無幹，也無人叫她知道而已……

    這般雜念諸多裏，她對嚐聞說明來意，自然不好說是拜訪佩娘，隻說有私下事需往驚鴻宮一趟。

    嚐聞比慎行處事靈活，且依著成琅觀察，他並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計較”，靈霄宮大小的宮娥侍從，私下要有個什麽事相求的，都是求到他這裏。

    他也一般不會為難人。

    果然嚐聞聽了她的話，並未否決，隻問她需多久。

    “除卻來回，一炷香足以。”

    成琅道。

    “既這般，無不允之理。”嚐聞便笑了，隻道說讓她按時回來，末了又讓狸奴同她一起去，“他雖年紀小，卻也懂事，你帶著使喚些。”

    成琅一一應，道謝後帶上狸奴出了宮。

    “這是我頭一次出靈霄宮呢！”

    狸奴頗是興奮，出了宮門小一會，才小聲悄悄對成琅說。

    成琅笑眯眯的，她能看出狸奴此話不假，隻見他身形緊繃，好似生怕給靈霄宮丟了臉麵，然一雙眼卻總忍不住往旁處看一看，偶爾見到仙府神邸比她還要好奇，這會臉漲得通紅紅，眼睛裏也亮閃閃的。

    她看得笑眯眯的，聞言說道，“那真巧，我也是呢。”

    “姐姐怎麽也是呢？”狸奴張大眼睛，“姐姐才隨殿下出來過呀，還是去的桃源哩！”

    “這個……”成琅頓了頓，“這不一樣。”

    去驚鴻宮是她所想，去桃源卻不過……

    ——不過，一宮娥爾

    她不知為何又想到這句，對著眼前的狸奴卻也說不出，見小少年看著她滿眼好奇不解，她搖頭眯眼，“其中不同，待你長大自可體會。”

    是一派高深莫測之相。

    狸奴眼睜愈大，便聽她已換了話茬，她看著前頭隱隱約約的雲中亭閣，問那是何處，

    狸奴聽到問話，立刻將方才不解拋在腦後，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真答起話來——

    他已然聽成琅說了，嚐聞大人誇他懂事伶俐，出門來可以幫得上她的忙呢！

    “……那是祁大將軍的仙府，大將軍駐守在外……”

    狸奴的聲音清清脆脆，又帶著誦讀一樣奇特的語調，成琅聽在耳中，目光落在那靠近又漸遠的簷角，似是聽得入了神，好一會才嗯一聲。

    是兄長的府邸。

    她怎會不知，早在驚鴻宮那幾日，便從佩娘那裏打聽過了，不過……

    從未走近便是。

    如今看，因著距得不僅，她眼睛亦不如從前，隻眯眼才看出約莫的輪廓，不過也隻是個空屋子罷遼，兄長已經……三百年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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