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董老的支持(2/3)

    “老孟剛跟我起你的時候，我還真不相信呢。一個才0出頭的年輕，一個初中生……嗯嗯，對了，老孟倒是你在讀研究生，不過你這個研究生，聽是拿一個副處長的職務換來的哦。”董老道。

    馮嘯辰尷尬道：“董老對我真是研究得太透徹了，其實我真的就是一個初中生而已，是孟部長對我錯愛了。”

    “沒有錯愛，完全沒有錯愛。”董老道，“剛才和你聊了一會，我就知道老孟為什麽欣賞你了。頭腦清楚，思想開放，有分寸，懂進退，還有，就衝你剛才畫的這張圖，你的技術底子非常紮實啊，老顧，你是不是？”

    顧建華點頭道：“沒錯，這張圖雖然是隨手畫的，但明顯是有多年搞設計的底子，技術指標信手拈來，我們廠裏很多0來歲、40來歲的工程師也不見得有這樣的功底呢。”

    馮飛道：“我也不想到嘯辰的畫圖功底有這麽好。上次他跟我，他是跟著我父親，也就是他爺爺學的，我覺得他最多是學個皮毛而已，沒想到還學得真的有點模樣了。”

    馮飛的父親是老工程師馮維仁，這一點顧建華是知道的，董雲峰也從孟凡澤那裏聽過這件事，所以馮飛的這些情況，並不足以讓二人覺得驚奇。大家又誇獎了馮嘯辰幾句之後，董雲峰扯回話頭，道：

    “馮工，馮碩士，你們倆現在也不算是外人了，有些事情你們也可以聽聽，不過暫時不要外傳。我這次到東翔廠來，其實就是來做調查的。這一年多來，三線企業的情況非常不妙，一些企業轉產民品之後，原來的業務都扔掉了，人才隊伍也散了。有些企業雖然還沒有轉民品，但領導也是五心不定，和咱們東翔廠的情況差不多。

    剛才馮碩士談的想法，我非常讚同。國家把工作重心轉移到經濟工作上，軍工要暫時承受一些委屈，這是咱們國家的無奈選擇，從國家目前的經濟實力來看，這個政策是沒有問題的。但軍工訂貨減少了，並不意味著軍工科研就要放棄。科研是百年大計，現在放棄了，將來要重新撿起來，就困難了。”

    馮嘯辰插話道：“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咱們應當提出這樣一個思路，就是隻研製，不裝備。我看過國外的資料，國外現在流行提全壽命周期這個概念，在武器開發的全壽命周期裏，研製成本隻占總成本的5%至8%，裝備和後期的維護費用才是大頭。咱們如果隻研製而不裝備，需要的投入就很少了，國家是完全能夠承受得起的。就算國家不出錢，使用民品生產的利潤來維持科研投入，也是能夠做到的。”

    “你的這個，有資料嗎？”董老敏感地問道。

    “有……吧。”馮嘯辰遲疑著回答道，全壽命周期這個概念，在後世挺流行的，馮嘯辰不確信目前是不是已經有人提出來了。他看過國外資料，其實是個虛指，真實的情況是他在後世帶來的知識。現在董老找他要資料，他還真有些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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