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煤炭研究所資料室(1/3)

    “唉，悔不當初啊。  Ｗｗ ＷＣＯＭ”

    這是王偉龍出的感慨。

    這話的時候，三個人正站在資料室外麵的樹底下，一人夾著支煙，吞雲吐霧。資料室是整個冶金局少有的禁止吸煙的場所，老煙槍們憋不住的時候，就會跑到外麵來抽煙聊。馮嘯辰的煙癮是先前那個身體留下來的，不算特別強烈，不過自從與王偉龍、程峰三位認識之後，經常被他們拽出來一起抽煙，漸漸居然有了些習慣了。

    “老弟，我不讚成年輕人太早進機關工作。”王偉龍完感慨之後，開始給馮嘯辰講人生經驗，“機關裏規矩太多，做什麽事情都要講資曆，還要平衡方方麵麵的關係。別你這種沒有什麽背景的年輕人，就算我和老程，在下麵的時候也算是有點權力的吧？最起碼，我在我原來那個廠子裏，句話，那是連廠長都要掂量掂量的，到了這裏，算個屁啊！”

    “咱們本來就隻算個屁嘛。”程峰笑道，“一個企業裏的副處級，到這裏不算個屁，還能算啥？別咱們局裏多少個副部級、局級，就是那些下麵來辦事的，哪個不是省廳的幹部，要不就是企業裏的一二把手，咱們可不就得夾著尾巴做事嗎？”

    “夾著尾巴倒是無所謂啊，反正我的尾巴也短。”王偉龍道，“可做事總得講點科學吧？一點技改資金，數量本來就不多，還要像撒胡椒麵一樣分到每個單位去，誰沒分著都不高興，最後誰也幹不成事。我跟我們處長提了多少次，建議局裏把資金集中使用，好鋼用在刀刃上，結果呢？”

    “你就是個大嘴巴，你遲早會吃虧吃在這張嘴上。”程峰提醒了王偉龍一句。冶金局的借調幹部有四五十位，大家的關係也是有遠近親疏的，王偉龍和程峰經常同在資料室做翻譯，也不知道算惺惺相惜，還是同命相憐，總之關係要比和其他人更近一些，所以互相話都比較隨便。

    完王偉龍，程峰又對馮嘯辰問道：“馮，我看你這幾一直都是在查露礦的資料，怎麽，羅局長對這方麵的問題比較感興趣？”

    這個話題就有些敏感了，其實田文健交代馮嘯辰查的是所有礦山機械的資料，隻是馮嘯辰自己猜出了羅翔飛的意圖，從而把查資料的重點放在了露礦方麵。如果他透露出羅翔飛對露礦感興趣，而事後又證實的確如此，那麽至少會給羅翔飛留下一個口風不嚴的印象。事實上，這件事根本就不是馮嘯辰自己出來的，而是程峰觀察出來的。

    想到此，馮嘯辰掩飾地道：“這個我倒沒聽，羅局長隻是讓我查一下有關礦山機械方麵的資料，也有可能是因為覺得我成沒事情幹，給我找了點事。我翻資料的時候，恰好看到露礦這方麵的資料比較有意思，所以這幾就集中看這個方麵了。等把這些資料看完，我還得把其他的內容也補上，否則領導非要我偷懶不可。”

    “其實，露礦本來也應當是一個重點嘛！”王偉龍道，“國外露礦開采已經全都實現了機械化，一個工人加一台車，幹的活比咱們一百個工人幹的都多。都要搞四個現代化，我看露礦就是最應當搞現代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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