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宮:灩歌行

第21章 宮闕風雲生死契 7(1/3)

    我心裏暗暗發笑,這香墨果然伶俐,一張嘴,風雲不起便把蕭貴妃先才無視我問話的那一仇給報了。

    宮中規矩,隻有皇上,太後,皇後有隨時召見的權利,她這樣說,無疑是暗示蕭貴妃就算是母憑子貴,也終究隻是貴妃,對皇後也該知儀。

    我讚許的對她點點頭,香墨笑著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蕭貴妃明顯身子一僵,極力忍著怒火,隔了良久才轉過身,並不直視我,眸光陰鬱的看著別處,微微福了福身,“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看她躬身退下,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多日積鬱下來的怨氣,總算是報了,心裏好不愜意,連步伐都輕盈了許多。

    香墨帶著宮人遠遠的跟著,我一個人在宮牆之間雀躍著,歡喜著,像個孩子,原來,這就是複仇的快感,痛快。

    如果我以後會迷上這種快感,那也是被逼的。

    就像夏侯君曜說的,在宮裏如果你太軟弱就會被欺負,我現在才明白,原來他一直在暗示我堅強的還擊,不要隱忍。

    那天,易子昭沒有去中宮。

    去召的宮人回說,他在太後娘娘宮中進樂,不得空。

    是他不想來,還是太後娘娘意欲給我些暗示,我不知道,怔怔的坐在妝鏡前發呆,月洞窗外明月高掛,沒有盈月,也不虧,我可以暫時不用去想侍藥的事,手指的傷處也不再痛了,纏著白色紗布。

    碧月站在身後為我梳頭,她臉上的傷也好了,對我說話時比先才更多了幾分尊敬與小心,碧玉梳輕輕劃過我烏黑發絲,她讚道:“娘娘的頭發是奴婢見過最漂亮的頭發,又黑又亮,如瀑布一般。”

    我收回思緒,勉強笑了笑,“碧月,你在宮中幾年了。”

    “有些年了。”她答,用一條絲帶將梳好的頭發束起來。

    “那…你可知道易子昭為何不姓韋,他為何甘願在宮中當一個笛子手也不願做官,以他的才華,大可以為官哪,再加上太後勢力?”我問,緩緩從妝鏡前立起身,長長的發絲在後背劃過漂亮的弧度。

    易子昭,原來,是“易”。

    ……

    我說過,碧月是我養在身邊的一隻狼,她能為我所用,是因為她會絲毫不差的提供給我最準確的信息,太後想讓我知道什麽,她就會說什麽,若不想讓我知道,她就不會說,通過此,我可以最準確的知道太後娘娘的心思,從而不引火上身。

    這一次,碧月稍有遲疑,“因為易公子的姐姐,前明德皇後——韋媡,易公子與姐姐的感情非常好,明德皇後薨後,他就易了姓氏,入宮做了笛子手。”

    我略一怔,眸光定在雲母屏風上,原來,是“易”。

    翌日,我早早起來,去長生殿向太後請安。

    韋太後高坐殿上,看到我,臉上露出一抹淺笑,“聽說皇後娘娘近日忙著習舞,皇上特許了,不來請安也可以的,又何必來回跑,哀家這把老骨頭還算硬朗,若想皇後了了,抽空會去中宮看望皇後的。”

    她話中諷刺意味十足,我俯身在殿下,惶恐的道:“是臣妾不是,近日一直沒來請安,還望母後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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