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獸王妃飼養守則

第20節(1/3)

    是皇後心狠,硬是罰了她跪了這麽久的佛堂,直到今兒才找到了機會。

    謝長安和陳文康,在趙漓看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皇後和趙景宸不是十分中意謝長安,中意謝家麽?倘若謝長安同陳家沾上關係呢?不知道那時候,這對母子倆到底能不能笑得出來了。謝家同皇家的婚事,到底還能不能算數。

    趙漓走得匆忙,可心裏卻極為快意。路邊橫著一小截樹枝,趙漓抬腳,重重踩上去碾了幾下,枝葉被碾成了一團,鵝卵石上都沾了不少漿汁。

    趙漓心中痛快了些,複又越過這斷枝,款款往前。惹了她趙漓的人,從來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留下來的陳文康絲毫未動,站在山石邊,目光一錯不錯地追隨著遠處的佳人,從上往下,肆無忌憚地打量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真是人比花嬌,陳文康摘了一朵花在手中把玩,不時捏到鼻翼下,深深地嗅了一口。

    花香襲人。

    好比美人香,醉人得很。哪怕知道這是計,陳文康也甘心去跳。這樣的美人,還是堂堂皇子的未婚妻,若是被他得了手,那才真是此身無憾了。便是死,也值得。

    謝長安坐在水榭中,盯著下麵搶食的錦鯉出神,不知過了多久才從深思中頓悟過來。可剛清醒了,卻又陡然感覺到後麵射來一束目光,黏膩森然,強烈得叫人覺得如芒在背。

    忍了一會兒,謝長安才散了手中的魚餌,惹得魚群哄搶,不時躍過水麵。她擦了擦手心回過頭,四處看去,卻是無人,隻在岸邊的山石處看到了一朵被扯得四分五裂的牡丹花,上頭留著兩片花瓣,餘下的,皆被撕開了,揉成一團。

    “這是哪個,怎麽將花糟蹋成這樣?”

    謝長安蹙眉嘀咕了一句,沒有看到人,也就不再注意了。

    話音才落,身邊忽得走過來一人,站得不近,隔了兩三步的樣子。

    謝長安緩緩抬起頭,入目得是一張略熟悉的臉,溫婉可人。上回才在開元寺才見過,謝長安記性沒有那般差,總不至於這就忘記了。

    “趙姑娘?”她率先出聲。

    趙芩忽然生了幾分局促,又期待地看著謝長安,“謝姑娘還記得我?”

    謝長安頓時覺得她更可愛了,讓出了位子叫她坐下。見她仍是小心謹慎,連手腳亦僵硬得不像話,又不得不多說些好叫她放鬆下來:“當日在開元寺見到趙姑娘,一眼便記下了,總覺得十分合眼緣,隻是時間短暫,未能同你說幾句話,不免存了些遺憾。今日能遇上,說明咱們緣分未斷。”

    趙芩當即高興起來,她沒想到,謝姑娘到現在還記得她。

    安陽候府名聲已經不在了,趙芩能進成安公府,還是她母親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得來的機會。趙芩也知道父母親是打了什麽主意,隻是她膽子小,委實不敢作出什麽出格的事。隻藏在人後,也不大說話。

    直到見到謝夫人帶著謝姑娘來了,趙芩才來了些精神。

    她想上前,卻不曉得自己能不能上去說話。畢竟,她們倆隻有一麵之緣,人家記不記得自己還是一說。趙芩猶豫了許久,又見謝姑娘已經在這兒坐了好一會兒了,這才大著膽子,走到了跟前。

    隻是……謝姑娘竟然一眼就認出了她,叫她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趙芩坐在謝長安身邊,想開口說什麽,卻又怕唐突了。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好要說什麽。

    謝長安道:“我還不知道趙姑娘名諱呢。”

    “我叫趙芩。呦呦鹿鳴,食野之芩的‘芩’。”趙芩順著,忽然心生自卑,由字觀人,她也不過是一根野草罷了。

    謝長安記下了她的名字,又道:“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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