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獸王妃飼養守則

第5節(1/3)

    走了幾步,謝長安便看到站在院門處的謝慧。

    興許是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太過驚心動魄,且韓姨娘又被發賣了,不知蹤跡,謝慧形容比往常輕減了不少,隻著一身素衣,站在花樹下,略顯單薄。

    韓姨娘隻有謝慧這麽一個女兒,寵她寵得不比宋氏寵謝長安少半分。正是因為太寵了,才叫她越發地不忿妒忌,覺得謝長安搶了謝慧的福分。長安,長樂永安,這原是太上皇定下的名字,與謝家諸人,多有不同。

    韓姨娘恨謝長安不僅出身壓了謝慧一頭,連婚事也注定壓了旁人一頭,同是謝家的女兒,為何隻她一個無人不同?恨意漸濃時,便容易滋生邪念。

    韓姨娘為女兒鳴不平,兼之存了叫宋氏好看的心,這才對謝長安出手。

    子母符,這是近幾年京中盛傳的邪術,因其太過邪性,曾一度被朝廷禁止打壓。隻是打壓得了這些術人,卻打壓不了人心。借命又借壽,一生一線,隻憑一道小小的符紙,如何叫人不動心?是以,朝廷雖有禁令,可這邪術依舊屢禁不止。韓姨娘請來了這張符,為的就是要謝長安的命。不論最後事情成功與否,她害了謝長安,已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這些道理,稍稍知道內情的人都能懂。謝長安知道,謝慧更知道。

    謝慧望著從裏頭走來的謝長安,抿唇笑了笑。

    “姐姐可算是出來了,父親母親身子可還好?”謝慧走到謝長安跟前,蒼白著臉,緩緩問道。

    謝長安有點不適應她忽如其來的親近,低頭小聲道:“爹娘都還好,你放心。”

    謝慧苦笑了一聲:“怕是放心不下了。這陣子,母親都不大願意見到我了,今兒也一樣。兩位兄長都在外頭,府裏原就剩下咱們姐妹倆服侍父親母親。如今我不能盡孝,隻能依仗著姐姐了。”

    謝慧見謝長安不語,伸手拍了拍她的領子,拂掉了上麵剛剛掉落的一片葉子,語氣誠摯:“這回是我姨娘做錯了事。雖說她人已經不在府裏了,可我既是她的女兒,總該代她給姐姐道聲歉。不求姐姐能諒解,可我們到底是親姐妹,總不能自此有了隔閡,再也不親近了吧?”

    她望著謝長安,眼裏含著一抹期待,還有些許愧疚。

    謝長安斂下眸子,睫毛微顫,有如微動的漣漪,半晌才道:“此事若當真與你無關,我又怎麽會與你有什麽隔閡。”

    “那便好了。”謝慧如釋重負地笑了一聲,麵上終於有了喜色,“我還怕姐姐不原諒我呢。有了你這句話,我這心裏也能安穩了。”

    謝長安一時間心緒複雜。

    她總覺得今兒的謝慧,行為舉止都同往常不大一樣了。仿佛幾日之間邊磨平了棱角,可越是這樣,越叫人看不清了。謝長安最不善同這種人相處,每每遇上,總是會下意識地退避三舍。

    俄頃,她又聽謝慧道:“我那裏有一株白海棠開得正好,明兒我叫人給姐姐送幾支過去?”

    謝長安見她示好,終是沒有拒絕:“那正好,我前些日子還想瞧瞧海棠花呢。”

    “姐姐不嫌棄就行。”謝慧說完,又添了一句,“隻可惜,母親那兒,我卻是不能親自過去賠罪了。”

    謝長安未曾應聲。

    謝慧瞧了她一眼,方才知道,她這姐姐軟和雖軟和,卻也不是什麽話都接,什麽人都幫的。

    所謂姐妹,其實也隻是笑話而已。

    在院門處略說了兩句後,謝長安便同謝慧分開了。

    彤管和芳苓也不大愛同三姑娘有什麽牽扯,尤其是這件事情過後,每每看到三姑娘,總覺得心裏毛毛的。比起她,向來不饒人的二姑娘謝珍反倒好些,起碼人家沒有什麽心眼,直來直去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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