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你又要離開？(1/2)

    商煜眉頭微皺，目中神色沉沒，恰時又是波濤洶湧的模樣，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在極度的壓抑自己的情感，“你又要離開？”

    本想他會是責備的語氣，卻沒有想到他的聲音裏麵卻蘊含著無限的唏噓，似乎在喃喃自語一般。

    我霎時微微一愣，有些猶豫地點了點頭，“是，我會盡快回來的。”

    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語氣去敘述這件事情，所以語氣裏麵似乎夾雜一絲肯定，不可挽回的意味，這卻讓商煜麵色大變。

    他收斂了剛才眸子之中的悵然，忽然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掀翻在地。

    酒樽茶杯都是用的玉製之物，落在地上的時候，必然是粉身碎骨的，渣子也濺得到處都是，他望著那些破碎的渣子，語氣不善，“你是一定要走？”

    似乎想要給我一個機會一般，但是很無奈，這個機會我拿不住。

    “是。”我的聲音落在他的耳中，又像是一個巴掌甩在他的臉上。聲音清脆在空氣之中響起，落在人的耳中，顯得異樣的堅定。

    商煜笑了，目中卻無笑意，裏麵斂著極度的失望，支離破碎。

    “好，好，好。”他一口氣說了三個好，似乎敲擊在我的心上一般，那般的心痛。

    我似乎聽到了一聲哢嚓的聲音，如同剛才杯落在地上粉身碎骨的聲音。我很清楚的知道，那是心髒破碎的聲音。

    他不知是用了多少的力氣，才將手握得那般的緊，我甚至感覺到了在他的手中變成灰燼的模樣，背過身去，擺了擺手，“那麽你便走吧。”

    他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一直站到了夜晚，今夜的月異常的瑩潔明亮，瘦瘦削削地宛若玉鉤，月光和風都有清涼的溫度。

    我想，上次認真賞月的時候，月亮還是圓的，也是這般瑩潔明亮地掛在夜空之中，我立在月光之中，身旁站著的是商煜。

    他會將外套搭在我的肩上，然後將我摟在他的懷中。

    現在，卻是我望著一地的破碎，恍若是心髒被強行的撕開一般。上麵滴著血，但是卻無人問津。

    月牙彎彎，像是上揚的嘴角。但是，此刻在我的眼中卻是異常的諷刺。他已經多久沒有對我笑過了？我不知道，也記不清了。

    花可解語，月可寄情。

    但是，這月是否可以將我的情思寄托給我愛的那個人？

    一夜之後，我將地上的破碎的杯具收了起來，放在桌上，殮在盒子之中。

    離開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目光追隨著我，但是我卻沒有勇氣敢回頭看，我害怕，那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失望，以及是永無止境的心酸。

    所以，我沒有回頭，便離開了。

    我還可以想起他昨日的目光，如同一把刀子一般插入我的心中，似要將我撕碎一般，他的目光又似淬了毒一般，將我毒的麵目全非。

    但是，我望見了站在高牆之上的鳳瀲，她的眼眸裏麵完全都是勝利者的姿態。她如同一個勝利者一般，勾著嘴角朝著我笑，看似溫和友好，我卻見到了裏麵赤裸裸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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