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極品婆婆

第26節(1/3)

    分子,吃苦該搶在大家前邊,擔子撿重的挑,活撿重的幹才是對國家的報答,過去一段時間裏,我隻想著如何更好的報答培養我的黨,培養我的國家,以致於迷失了方向,給某些同誌增加了負擔,後來我幡然醒悟,雄關漫道真如鐵,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才可越過去……”

    陸建國自認為自己感情豐富,慷慨激昂,滿富感染力,和公社幹部給他們搞思想建設時不相上下,照理說起承轉合處該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才是,然而當他最後個字落下,社員們麵無表情一臉懵逼,完全不在狀態,這配合程度……叫他心累。

    他低頭望向第一排的薛花花,她正撿背簍裏的豬草擦手裏那把鐮刀,陸建國打了個哆嗦,慌慌張張就把信紙還給了梁蘭芬,“不行不行,太生硬了,讀著拗口,拿回去重新寫。”寫的多是領導人語錄,讓他看不出來呢,沒有誠心,不過關。

    紙塞到手上,梁蘭芬表情僵硬,她順著陸建國的視線看向下邊,薛花花雙手環胸,那把鐮刀豎在手臂間,好像洗過似的,分外幹淨,她縮了縮脖子,硬著咬著後槽牙擠出來的話,“隊長,我隻能寫出這種水平的來。”

    “什麽?”陸建國吃驚,隨即難以置信的發問,“你是大學生,寫文章就這麽點水平?你看看社員們,他們誰聽懂你說啥了?”

    社員們極為配合的搖頭,少數個別的點頭,見周圍人搖頭又紛紛跟著搖,不就是挑擔子嗎,和她梁蘭芬有什麽關係,挑擔子的活是隊長分配的,知青房壓根分不到好嗎?梁蘭芬想挑擔子?做夢去吧。

    梁蘭芬眼圈一紅,氣得直跺腳,“那要我怎麽寫?”

    陸建國無辜的攤手,“我哪兒知道,問薛花花同誌啊,她知道。”

    在眾多視線中,薛花花端端正正的抬起了頭,將不屑表達的淋漓盡致,“還說改正?我看你是死性不改,通篇連個名字都沒有,誰懺悔啊,懺悔給誰看啊,你要知道,你是向國家懺悔,國家千千萬萬兒女,你不報名字誰知道你是誰啊。”

    “還有內容,懺悔懺悔,當然要把做錯的事明明白白寫清楚,下定決心改正過錯重新做人,這麽簡單的你都不會,還說報答國家?你少給國家丟臉就算報答了,趁著大家夥在,你趕緊回去重新寫份來,免得下次再浪費時間。”

    薛花花說完的同時陸德文立刻拍手鼓掌,堅決擁護和支持他媽的所有看法和決定,“媽,你說得對。”

    陸明文慢了半拍,好在醒悟及時,趕緊給薛花花補上,陸建勳緊隨其後,三兄弟使勁拍著手,嘴裏大聲稱讚,“對,媽說的對。”

    薛花花最初讓梁蘭芬寫懺悔書是想讓她老老實實待著別作妖,順便警告其他女同誌,以後誰再敢找陸明文幫忙,下場就跟梁蘭芬一個樣,梁蘭芬倒好,寫了份避重就輕的懺悔書,因為思考如何更好的報答國家而迷失了方向?這臉皮,比豬身上的皮都厚。

    梁蘭芬要跟她玩文字遊戲就別怪她不留情麵。

    知青房的人想賣薛花花個人情,聽到讓梁蘭芬回房間重新寫,有兩個知青踩著滑溜溜的泥濘小路,一溜煙的衝回了知青房,很快就拿著凳子和紙筆過來,朝山坡上麵紅耳赤的梁蘭芬喊,“梁蘭芬同誌,梁蘭芬同誌,我們把紙筆給你拿過來了。”

    十分貼心的送到山坡上,讓梁蘭芬保存體力,積極應付懺悔書。

    薛花花豎起大拇指,“梁蘭芬同誌,看看你身邊同誌的覺悟,真的該跟他們好好學學。”

    梁蘭芬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就在這烏雲籠罩的山坡上,凹凸不平的板凳上,她寫下了讓她屈辱想銷毀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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