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昨晚去哪了

餐廳一度陷入了靜謐。 得虧微波爐加熱速度驚人，許姨很快又將早餐端出來，救她離開於這份煎熬。 等許姨將早餐擺好後，兩人各自沉默開餐。 麵對一桌美食，藍溪卻味如嚼蠟。 “不是喜歡吃包子麽，怎麽不吃？” 陸霖凡突然這麽一問，驚的她將手中的筷子掉了下來。 筷子沿著光滑的大理石桌麵滾到了地麵，發出了“哐”的一聲響。 原本就壓抑的氣氛，變得迷之尷尬。 藍溪連忙彎腰去撿，等撿回來後，紅著臉說：“對不起啊。” 陸霖凡倒無所謂，“隻是弄掉了筷子而已，用不著說這些重話。” 她笑笑，沒說話。 許姨呈上了新的筷子，藍溪接過之後，就低下頭來進食。 可胃口不佳，她隨便吃了一點，就吃飽了。 反觀陸霖凡，他的吃相那是相當的優雅，亦很緩慢。 這時，他放桌麵的手機震動起來。 陸霖凡握起一看，眉頭便皺著，可見打來之人，令他煩心的很。 他按了個靜音鍵，就將電話擺一邊去，但電話彼端那位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一通接一通的打過來。 陸霖凡極具耐心，就是不聽不理。 看到這個場麵，藍溪放下筷子，借故離開：“我吃飽了，您慢吃。” 隨著她的話落，電話又打了進來。 陸霖凡將手機遞到她麵前，請求：“既然吃飽了，不如幫我接通電話吧！” “我嗎？”藍溪以為出現了幻聽，吃驚的先看看那手機，又轉移視線與他對望著。 他目光堅定，表明要她接聽電話的事不假。 藍溪搖晃著雙手，“不行不行，我嘴笨，會說錯話的。” 陸霖凡淡笑的眨眨眼，“沒事，我教你，你跟著說就行。” 這也行？ 找不到拒絕理由，藍溪手顫的接過了電話。 才一接通，對方那道男聲就要震破她的耳膜。 “你這個不孝孫，昨晚死去哪了？“ 藍溪一額汗。 從對方的稱謂來看，這是陸霖凡的爺爺。 她捂著話筒，頭大的看著陸霖凡，用唇語問：“怎麽說？” 陸霖凡將腦袋湊了過來，“如實說。” 三個字，震得藍溪六魂不齊。 什麽叫如實說？ 難道是讓她跟他爺爺說，他們昨晚那啥啥啥了嗎？ 藍溪臉都綠了，用見鬼般的眼神望著那端的男人。 然而，陸霖凡一眼都不看她，還事不關己的切著碟子裏的培根，小塊小塊的塞到自己的嘴裏，神情悠閑自在到她想拿手機砸他腦門。 同時，電波裏又在咆哮。 “你裝什麽啞巴，你以為不說話，我就不找你算帳嗎？” 掌中的電話如同一個燙手山芋，藍溪手心狂冒汗，愣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陸老洪亮嗬斥聲仍在繼續，“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回來，我就要跟你斷絕關係。” 一聲“哼”之後，電話就掛了。 藍溪將電話從耳邊拿開，陸霖凡就放下刀叉，溫聲：“見笑了！” 她無語的扯了一下嘴角，並將手機還給他。 陸霖凡接過之後，神色不變的抽了張紙巾擦嘴，“走吧，送你去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