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愛情的房間

第66節(1/2)

    。

    我常常莫名其妙地流淚,也會整夜整夜地失眠,需要靠大劑量的安眠藥才能入睡。可即便如此,常常睡到半夜,我就會驚醒。

    我會條件反射地對著黑暗低聲詢問:是你嗎?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我總是容易產生各種幻覺。比如,幻覺身後有人對著我嗬氣。

    有時候在夢裏,我也總覺得有一雙手,在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撫摸我的臉,動作很輕、很柔,好像我下一刻就會碎掉。

    我也常常聽到,有人在低聲喚我:淨植、淨植……

    又或是聽到從隔壁飄來斷斷續續的歌聲。

    如果不是這房間、這小小的花園裏,一切都沒有變,我會以為一切隻是南柯一夢。

    這樣恍恍惚惚過了大半年,我已經薄得像一片紙,仿佛風一吹就會飄走。

    我想,飄走也好,也許就能飄到我愛的人身邊了。

    我爸媽曾強烈要求搬來照顧我,我堅決地拒絕了。

    我隔壁的房間,隻能屬於他。

    這間房子,任何人都不能入侵,這裏有隻屬於我的,最甜蜜也最疼痛的秘密。

    一天,皙敏來看我,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她說,我家小區門口的那間書報亭的老板娘,怪怪的。

    總是賣過期雜誌不說,還特別八卦,每次都愛打聽我,說我看起來很古怪。還問她,我是有病,還是失戀了。

    她當場就怒了,把那女人痛罵了一頓。

    我愣了一下。忽然間,福至心靈——

    那天以後,我開始注意觀察周圍,好幾次,我發現有人在窺視我。那些人碰到我的目光,會很刻意地,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將視線轉開。偶爾也會遇到,穿著不合時宜的、戴著墨鏡的人。

    原來,審訊室裏的那麵鏡子,真的跟在我身後。

    我開始揣測,也許,阮致遠根本沒有死,他逃出來了。更甚至,他們當初就沒抓住他。

    我回憶起審訊室裏,那個男人莫名其妙的怒火,還有那句說了一半的話。

    “如果我們真的神通廣大,他就不會……”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他就不會跑了?

    是的,否則他的電腦為何隻毀掉,沒被帶走。

    也許,拿走隱形衣,毀掉電腦的是致遠自己。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那些人為什麽會如此輕易放過我。

    我在這裏,阮致遠就會出現。

    是的,我是一個餌,老鼠夾上的餌。不把我放出來,就捕不到他。

    這樣想著,我更加覺得那些人看我的目光帶著詭異的窺探。

    如果沒有阮致遠,像我這樣的小人物,誰會來監視呢?

    還有秦朗,我曾在事發後聯係過他。為了怕電話被監聽,我特地借用了快遞員的手機。他在電話裏含混地安慰了我幾句,就讓我盡量別再和他聯係,別暴露他。

    我當時還怪他冷漠,以為他是怕受牽連。但以秦朗的個性,絕不至於如此。

    在絕望邊緣徘徊的我,忽然看到了一線希望。

    也許,有人要說,這一切都隻是我的臆想。我明明親眼看見他被人擒住,明明摸到了那些黏稠的血。我隻是想給自己一個安慰。又或者,我需要一個好好活著的理由。

    但不管如何,我始終堅信阮致遠還活著,活在某個能常常看見我的地方。

    我開始振作起來,像以前一樣生活。偶爾還會在加班後,和同事一起去唱唱歌。

    我重新學會了融入人群,學會了調侃。

    我升了兩次職,薪水長了不少,付房租遊刃有餘,也學會了享受一個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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