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1/3)
不過就是這樣的衛淩陽在路邊的廣告牌砸下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擋在了他的身前,被擔架抬上救護車的時候還不忘安慰他說沒事。
即使徐嘉說的再平靜也改變不了失望的心情,在他的心裏還是希望能再見衛淩陽一次的吧,肖臣對這樣的徐嘉歎了口氣,開口道,“不要想了,好好洗個澡早點休息。”
“嗯,我知道。”徐嘉應了聲,聲音帶上了笑意,為了讓肖臣放心。
“不用勉強自己,你還有我們。”肖臣囑咐道,隨後想起了什麽又問,“最近有去韓叔那裏嗎?”
“……沒有。”
“你……”
“我沒事。”徐嘉打斷肖臣接下來的話,他知道肖臣要說什麽,“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肖臣知道他不想提便作罷了,再次叮囑他兩句才掛了電話。
徐嘉掛了電話後將手機隨意丟在一旁,躺在床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明明是空白無色的牆頂,他卻感覺布滿了那個叫衛淩陽的少年的樣子,他心中的衛淩陽還是17歲那年的樣子,笑眯了眼睛露出一邊的虎牙,衝他叫“嘉嘉”,嘉嘉兩個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名字,從那個少年口中叫出來卻是他聽過最動聽的情話。
在不斷服藥的那些日子裏,他甚至想不起多少次逼迫自己去忘記和衛淩陽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在今天卻突然像場新上映的電影,*裸的攤開在麵前,讓他無處可逃。
他依然清楚記得的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日子,記得衛淩陽每天在樓下等他一起去上課的早晨,記得衛淩陽把偷偷往他書包塞情書的胖子揍了一頓讓胖子給他買早餐道歉的樣子,記得衛淩陽死皮賴臉跟他擠一張床的晚上,記得衛淩陽趁他不注意偷親他時耳根發紅還惡聲惡氣說不能說出去的樣子,記得衛淩陽一邊幫他捂腳取暖一邊跟他說要帶他去大理的樣子,記得兩個人躲著眾人在學校後邊小樹林親*吻的樣子。
他記得太多太多,在徐嘉26歲的生命中衛淩陽占據了他三分之二的生活,他甚至以為如果沒有意外兩個人就會這麽一直過下去。
強行逼自己忘記所有關於衛淩陽的事,像戒毒一樣抽離那些過去,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徐嘉感覺整顆心髒就像被掏空了一樣,隻有那個叫衛淩陽的人才能填補。
思念是一種病,但從和衛淩陽分開的那一天起他就失去了痊愈的機會。
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徐嘉感覺心裏的空洞越來越大,越來越難受,眼睛卻幹涸得一點眼淚都也不出來,隻能定定的睜著,如果沒有記錯,當初和衛淩陽分手的時候自己也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明明那麽痛卻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口,直到衛家全家移民的當天,自己偷偷跟著跑去機場卻連最後一次送行的機會都不敢爭取,隻能躲在人群背後看著他過了安檢,看他在離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頭,直到最後連背影都看不見後積壓了多日的情緒才崩潰,在旁人遞來紙巾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麵。
衛淩陽離開的前一天在他的門前呆了一晚上,想要見他最後一麵,一直以來那麽耀眼,自尊心極強的人就這樣在門口帶著低低的懇求讓他開門,衛淩陽在門外呆了一個晚上,他同樣在門這邊呆呆坐了一晚上,兩人之間隻隔了一扇門,那是他最後一次離衛淩陽最近的距離。
——你確定他不是衛淩陽嗎?
肖臣的話在耳邊響起來,讓疼痛更加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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