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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啟也隻好打住自己的納悶,碰碰阿鳳,小聲地問:“你帶我去數數你們家總共有幾隻羊吧!”
“還用數?十三隻,今天殺了一隻,隻有十二隻了。”阿鳳說。
劉啟是試試她生氣了沒,立刻就和她搭上話了。
吃飯了,也沒有人喊劉啟上屋吃。
他隻好在廚房裏在姑嫂二人麵前練油抓手,等吃過飯後,才去求秦汾給自己一隻鞋。
秦汾青玄的革舄確實好看,鞋底厚實,麵子上繡有天子才能喲感的明黃章紋,舄頭是雲朵樣。劉啟貪婪地看著他的腳,就如同在看“笨笨”的眼睛。“你要它幹嘛?你又不能穿?”秦汾奇怪地問。
這種鞋子隻有天子才有資格穿,是宮廷織造出來的。
劉啟也不隱瞞,把自己鞋子換馬的的事講出來,期待地說:“我們要回長月的,要是丟匹馬,何年何月才能到?”
明明跨河就是慶德了,你偏偏要繞了一個大圈子,說那一路不安全,弄得現在鑽到窮山溝裏,要什麽沒什麽,讓堂堂天子去挨餓。想到這,秦汾就一肚的怒火,但還是忍住不發,隻是黑著麵孔說:“走這條路也是你要走的,天天在山溝裏轉,指望你帶著我倆回長月?沒馬騎,活該!”
劉啟心裏歎氣,正想爭辯,聽到腳步聲從草簷邊響起,便不聲不響站起來。
外麵是樊全。
他到了門邊招呼說:“公子!院子小,我把馬牽到村裏去了,托人喂些豆料。”
“好!當然好!”
小許子代替秦汾回答說,接著趕劉啟走:“你這個奴仆,卻給主人要東西,還不快滾!”說完,看準劉啟的舊傷,一腳踢下去。劉啟痛叫了一聲,出門用手一摸,感覺到剛好的創口又裂了,還有液體出來。
他回頭看看已經閉上的門,便問樊全說:“阿哥,有羊油膏不,羊尿膏也行!”
樊全知道這都是斂傷,除腐的傷藥,冷看了他一眼,“沒有”還沒說出口,就見他妻子出屋子經過。
她路過聽到劉啟的話,便說:“你怎麽了?要這些傷藥幹什麽?”
“我身上開了條口子,總也長不好!”劉啟邊說邊把衣服拉開,換取同情,一臉悲戚地說,“響馬子刺傷的,阿嫂快看!”
那傷,雖是經過他自救縫合,長了肉芽,還是猙獰可怕。
女人的心軟,拉了劉啟就往一旁的屋子去,說:“拿她哥哥的酒燒一燒,我看顏色不太對!”
劉啟接話回答:“沒有化膿。是我塗的草藥汁。顏色不太好看。不過快好了。要是有馬尿膏塗塗,在多吃一些肉,很快就好。”
樊全兩眼收緊,盯著劉啟的背影,眼神變得鋒利而可怕。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傷口分明有一摣長,卻是被縫合收斂,即便是山裏經驗豐富的老獵人,受了這麽重的傷,不死也去半條命。
看來,不能小覷這個扈從。
他不會因被晾了一下而有情緒波動,又把眼神放到門外的鞋子上。
屋子裏很熱乎,阿鳳也在,還是按照嫂嫂的吩咐,去找烈酒。
劉啟脫了衣服,露出一身結實的精肉,體型修長,筋腱剛硬。
在火光照耀下,兩女人清晰地看到,在他身上,除了肩肉到胸上那條合起來足足一摣長的幹裂口子,他上身其它的大小傷痕也不下六七處,不由嚇愣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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