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華

第三百八零章 開酒樂事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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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前的酒庫開煮呈新酒,是京城一大勝事。

    一大清早,丁澤安就跟著郭勝、徐煥,先去城外幾間官酒作坊,沒往裏進,隻在外麵看了一圈,就折返往城裏回去。

    “先生看什麽?”丁澤安想了半路,沒想明白郭勝帶他溜躂這一趟要看的是什麽,隻好上前問道。

    “能看什麽?出來的早了,隨便逛逛。”郭勝隨口答道。

    丁澤安聽傻了,徐煥勒馬上前,捅了捅他,“安哥兒,歇一歇,別一到晚想的全是這個那個,你郭先生也不這樣,你看看這兒多好,出來跑跑馬,今開煮新酒,沒地方去,當然就是轉轉酒庫了。就是今一,也沒什麽事,就是看景,看熱鬧,看美人兒,嚐新酒,熱鬧一。”

    “你舅舅的對,該樂就樂,隻要別一味的高樂就行,你們看,那一片,一片綠煙一樣,好看!柳樹這東西,就是吐芽的時候最美,去看看。”郭勝著,指著前麵汴河邊上笑道。

    “那是隋堤煙柳,京城八景還是十景之一,當然好看,走!”徐煥示意丁澤安。

    “是京城十六景。”丁澤安一邊催馬,一邊笑著糾正徐煥。

    從酒庫到汴河邊,再到東水門,十幾裏沿岸都是垂揚綠柳,縱馬跑在寬平的堤壩上,河風拂麵,綠柳招揚,撲麵的春的氣息,讓人心情好到想縱聲高歌。

    郭勝確實扯著嗓子唱上了,徐煥時不時嗷嗚嗷嗚扯著嗓子叫幾聲,郭勝唱的不知道什麽曲調,聽起來蒼勁渾厚,讓人熱血頓起,可徐煥的嗷嗚,就讓人隻有暴笑這一個想法了。

    丁澤安笑的手都軟了。

    郭勝和徐煥誰都不理他,顧自唱的唱,嗷的嗷。

    一口氣跑的遠遠能看到東水門了,郭勝先勒了馬,原地兜了個圈子,揚起馬鞭甩了幾個響亮的鞭花,哈哈笑道:“這景兒不錯。一會兒咱們到東水門裏觀音院吃頓素齋當早飯,得吃飽了再去品酒。”

    “那是河工?”徐煥指著離東水門不遠,河邊零零散散拉的很長的一隊人。

    “象是河工。”丁澤安從馬上站起來,仔細看了看,“這個時候怎麽還做河工?春耕都開始了。”

    河工一向是農閑的時候。

    郭勝眼裏帶著幾分冷意,看著那群懶懶散散的河工,“這也叫河工?這條河平安無事了幾十年,真都是托了菩薩的福。”

    “真是奇了怪了,”徐煥額頭全是汗,拿下襆頭扔給廝,“這河工上的銀子,聽一年比一年多,這河又沒大修大動過,照理銀子肯定不能少了,怎麽還不如個皇莊的三等管事?”

    “常家貴雖是獨子,可常定遠不是,常定遠上頭還有兩個哥哥。父子四人,常家貴自愛美人兒,平均一年一個美人兒的往家裏抬,這都是銀子,常定遠兩個哥哥,也都是一樣的愛美兒的脾氣,到常定遠,也是這樣。爺兒四個就這麽玩了二三十年的美人兒,還是這麽豪富,這幾條河不容易。”

    郭勝指著汴河,一臉憐惜。

    徐煥失笑出聲,丁澤安凝神聽著,他總覺得,先生在下一局棋,他正努力的想看到先生在哪兒落子。

    “趙永富就不一樣了,趙永富是獨子,趙貴榮半路富貴,前半輩子日子太苦,對這美人兒,早就有心無力了,有了趙永富之後,就節欲養生保命,這麽起來,其實還是常家富貴些。”

    郭勝鬆開韁繩,由著馬自自在在的信步往前,他在馬上,自自在在的晃著,和丁澤安著閑話。

    “先生,這趙貴榮不過管著一萬來畝地,又都是弓地,我仔細算過,就算把收益全截留下來,也供不起趙家那樣的富貴,這中間的關節在哪裏?”丁澤安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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