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3)
,八爺和九爺確實是關在了屋中好幾日,有次我偶爾經過,更是聽見傳出:太子,京城,賬本之類的詞語。
這麽說來,這次杭州的事,一定是和宮裏有關。更是十有八/九和太子有關。怪不得康熙鄭重其事地把四爺派了過來。
隻不過,這次,就算有人想掩蓋,歹徒這麽一鬧,綁了安琪,連息事寧人的想法都不用有了。更何況,驚動了官府,派了兵,不可不謂走錯了一大步棋。
正說著話,隻聽外麵傳來對話聲:“四哥。”
“八弟,九弟。”
不一會兒,屋門被打開了。三個錦衣玉袍的皇子並肩而入。四爺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差,整個眉頭深鎖,薄唇緊閉。我想他一定是在思考該如何收拾麵前的這副爛攤子。
八爺則保持了一貫的謙謙君子模樣,臉色淡然,嘴角上揚,可笑容卻透不進眼底。
我把視線轉向九爺,赫然發現,他正以一種玩味的表情,好整以暇地瞧著十三爺和我,直到兩人的視線對上,才迅速把頭朝窗外瞥去。
這家夥一定又在醞釀如何捉弄我了,我不禁心想。但是突然又覺得自己無聊透頂。為何隻要一見到九爺,就會忍不住把他想歪?至少在之前,阿然的口中,九爺也算是仗義相救,並不計較主子的身份,為我遮了羞的。
再細想,九爺平時對我也算是仁至義盡,雖然嘴巴上明顯的冷嘲熱諷,可實際裏卻是一直在縱容我的小性子。吃穿用度,雖然比不及府裏有頭有臉的妾侍,但從奴才的角度來看,一件件柔軟得體的衣裳,一副副精致小巧的首飾,可比在其他院子當差的女孩不知道待遇要好上多少倍。
況且,由於我是九爺的奴才緣故,以郎氏為首的侍妾們,更不會冒冒然像以前一樣,隨意刁難責罰我。連管事福祥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改口叫我茜寧姑娘。
這麽看來,既然受人恩惠,我卻一直恩將仇報。讓人耍耍嘴皮子又如何?我又不少一塊肉。畢竟在這世,我的身份擺在那兒,條件也擺在那兒,九爺算是供吃供喝的主,我怎麽就忘記改一改自己任性和那不知分寸的脾氣呢?
於是我收回了眼白過多的眼神,竭力調了調臉部肌肉,扯出個盡量看起來充滿感激的微笑,朝向某人。可沒想到某人的眼睛一接觸到我的目光,立馬把頭扭向一旁,下顎揚得老高,整個用鼻孔招呼了我的熱忱。真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給各位爺請安。”正想著,隻聽阿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我才慌忙想起,自己還未依照禮節作揖呢。於是我掀了被子,試圖下床時,卻聽十三爺開了口。
“八哥,九哥。那歹徒可招了?”
“還沒。”八爺平靜地回答了一句,“嘴巴還挺倔,一時半會兒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問什麽?直接剮了一隻眼睛,看他招不招。”九爺的語氣聽起來出乎意料的忿恨。
“是啊,那齷齪下賤的胚子。”十三爺附和說:“真該千刀萬剮。”
八爺聽了,淺淺一笑,而後用一種充滿關心的語氣問:“聽聞你醒了,頭還痛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九,指婚—康熙四十六年
“謝八爺關心,奴婢吃了藥,好多了。”我慌忙直起身體,就著床沿,朝著對方行禮。
“趕緊躺下,不要多禮了。”八爺伸手阻止了我,又講:“聽安琪格格說,是你替她擋了……”
我瞬間聯想起差點被人侮辱的情形,再加上阿然所描述的場景,臉上有些燙起來。
“叫我說,你也有夠魯莽的。”十三爺似乎沒有發現我的窘迫,反而一本正經地批評起來,“要不是我和九哥趕到,你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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