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有錢，賠得起

葉星苒看到熊時珍，不敢相信眼前這老人已經78歲高齡，看體態最多也就50多樣子。 沈朔上前問了好，等熊時珍老人坐下，男人看了身後的葉星苒一眼：“愣著做什麽？” 葉星苒一臉緊張和局促。 徐浩同和李幸茸已經開始采訪了，葉星苒連忙站在兩人身邊，記錄老人回答的問題。 等兩人問完，葉星苒問了幾個昨晚想好的采訪問題，熊時珍都一一回答，還從包裏拿出了自己厚厚的一疊證書，擺在會議桌上向眾人介紹。 沈朔扛著攝像機拍了幾張照片，見葉星苒巴巴看著他，便讓她靠過來些。 溫熱的呼吸不經意間撩動了女孩散落的碎發。 “攝像機會不會用？” 葉星苒搖頭。 “這裏是拍照……”沈星沉聲將攝像機的使用方法教給葉星苒，葉星苒聽得很認真，連耳朵挨在了男人胸口上都沒注意。 李幸茸看過來：“沈朔，你們拍好了嗎，現在要去熊爺爺家裏采訪了。” 葉星苒被這一句話打斷了，猛然發現她和老師好像有點挨的太近了。 她退開時，腦袋碰了攝像機一下，她揉了揉頭，“嗷嗚”了聲。 沈朔提著攝像機，黑眸掃著她：“小心點，很貴的！” 葉星苒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低頭認錯：“哦，知道了。” 熊時珍老人住的居民樓離居委會還有一段距離。 居委會跟過來的工作人員介紹道：“熊爺爺住的居民樓整棟樓都是空巢老人，平日裏子女都不在家，水電壞了，很多老人都舍不得錢叫維修工人來修，熊爺爺就經常幫他們修，從來不收錢。” 葉星苒記在采訪本子上，熊時珍走在前麵帶路，老人的背有一點點駝，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穩。 到了樓下，沈朔把攝像機交給葉星苒：“你去拍一段熊老上樓的慢鏡頭。” 葉星苒提著攝影機快走了兩步，笑嘻嘻地和熊老商量，隨即也問了幾個小問題。 徐浩同雙手環胸，頭微微歪向沈朔這邊。 “這會兒不怕葉星苒摔了機器？” 沈朔目光清爽，淡聲回道：“有錢，賠得起。” 他這個實習生若是能一直保持初心，將來會是個好記者。 所以，砸了他賠得起。 上樓的畫麵拍完了，葉星苒不用沈朔提醒，錄下了在熊老在家拿工具的鏡頭以及給五樓寡居老奶奶李嘉淑修水管的鏡頭。 隨後，葉星苒采訪了李嘉淑。 李嘉淑67歲，但看起來要比熊老更顯老態。 獨居老婦人日常生活不易，家裏的設備都很舊，客廳木質茶幾上擺了一張全家福，隻不過到現在隻剩她一個人活在這世上。 熊時珍經常會上來幫她檢查煤氣罩或者水電設備，幫她解決生活上的困難。 葉星苒心裏有些感慨和難受，這屋子暗沉沉的，窗簾很舊，不透光。 她望向門口，沈朔正看著她，目光明澈。 葉星苒努力笑了一下，沈朔朝她招手。 葉星苒和李嘉淑說了兩句，朝沈朔走過去。 “采訪得差不多了，你還有想采訪的點沒有？” 葉星苒搖了搖頭，將攝像機小心的還給沈朔：“李奶奶一個人生活挺難的。” 沈朔揉了一下她的腦袋，溫聲道：“下樓吧，大家都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