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漢

附錄6:舊燕書.太祖武皇帝本紀.卷一.卷二素來不言(1/5)

    如題所示,新版本的舊燕書,出自阿備。

    卷一:

    太祖神堯大聖大光武皇帝,遼西令支人也,姓公孫氏,諱珣,字文琪,家世二千石。父晙,少為郡吏,短壽,留遺腹子,即太祖也。母曰孝莊文皇後劉氏,方娠,夢神龍鎖於井,井口覆碑。漢永壽二年,及產,複夢神龍破井,出而戲珠。文皇後之臨柳城,太祖時年四歲。有方士自言善相,謁文皇後曰:“夫人貴人也,且有貴子。”見太祖,曰:“龍鳳之姿,天日之表,年將二十,必能匡時定邦矣。”比長,美姿容,雄儀態,誌意廓然,人莫能測。

    太祖少孤,為母所撫,愛敬盡於事親,故以孝名聞與郡中。遼西太守聞之,辟為郡中吏,事主計,左右鹹曰能。漢熹平三年冬,太祖武皇帝年十八,遇鮮卑寇邊,將三十騎夜出盧龍塞,大破之,由是聲震河北。太守益奇之,時太祖從弟越亦於盧龍塞立功,從兄瓚為吏郡中,故與右北平太守共薦太祖三兄弟於大儒盧植門下以通經傳。

    太祖與同門往洛陽,過冀州,眾皆寶車裘馬,前呼後擁,日行於官道,夜宿於郡中豪右大家,獨太祖曰:“往來別處,不可不先存問風俗。”乃行小道,入窮鄉,盡知地理虛實。道逢钜鹿南和令崔敏者,為清河名士,見太祖,大驚之,曰:“吾見天下名士多矣,未有若君者也!君善自持,將來必成大器。願以妻子為托!”

    至於緱氏山,適植拜九江太守,眾無人治,遂嬉戲無度,獨太祖兄弟苦讀如舊。後漢名臣光祿勳劉寬偶見之,喜收己之門下。數月,盧植自九江返洛,仍居於緱氏山。既身奉二師,常輾轉於洛中、緱氏,執禮甚恭,未嚐有怠。宛洛士林,皆稱其德。漢熹平四年,議立石經,以植領修,太祖乃獻公孫紙並鉤識之法。

    漢熹平五年元月,太祖行冠禮,劉寬端坐主位,盧植扶冠,蔡邕唱禮。同月,學成歸鄉。婁圭者,南陽名士,聞之棄家相隨。呂範者,太祖同門,素知太祖德行,私請為臣。

    昔前漢元康年間,涿郡有大姓西高氏、東高氏,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莫敢與牾,鹹曰:“寧負二千石,無負豪大家。”太祖北歸,過河北,見民生艱難,複聞童子傳此舊謠於路邊,乃駐馬於側,喟然良久。婁圭、韓當並在其側,乃避左右諷曰:“天下崩壞,正當英雄用武之時也,君當勉之。”太祖斥曰:“田畝荒蕪,民不聊生,不思報國,何談己身?”圭、當並慚,乃退。

    太祖年少,嚐與族兄弟品評洛中人物。越稱:“許子遠凶淫之人,性行不純。”瓚曰:“傅燮耿直無度,必招殺身之禍。”太祖曰:“何其苛也?萬事萬物以人為本,人才難得,許攸雖貪,尤可用其智計;傅燮雖耿,尤可托以腹心。如是而已。”瓚與越乃謝。越退而謂左右:“吾兄虛懷若穀,知人善納,總攬英雄,求賢若渴,固成事也!”

    熹平年末,郡中驟遇鮮卑萬騎侵入,於柳城虜郡守母,載以叩郡治陽樂。太祖臨盧龍,又匯兵數千,當有所為也。然遼西廣闊,自盧龍出柳城三百裏,出陽樂五百裏,所慮尤無能也。時婁圭在側,獻奇計,欲以太祖親身犯險,左右皆怒,拔刀示刃者數矣。太祖乃排眾曰:“子伯者,棄家來投,千裏相隨,吾視之為股肱,安可疑乎?”遂行。遂與公孫範、程普、韓當、婁圭潛至鮮卑營。

    有莫戶部首領莫戶袧者,袧部居去柳城不遠,素知太祖英雄也。時袧部亦在營,見太祖,迎太祖入己帳,跪曰:“莫戶三百眾,皆為貴人效死。”太祖遂計與莫戶部阻敵,以求速成也。範不受,曰:“天下可無範,不可無兄,願身替之。”太祖感其誠,從之。

    次日,太祖持兩刃矛,與普等陣前馳出衝賊,殺傷十數人,虜見之,憚其勇,莫敢抗犯。太祖既與程普、婁圭陣前救郡守母而歸,竟無一傷,乃與圭、普立丘上觀漢軍擊鮮卑,兩萬騎卒,呼嘯如潮,天地變色,一擊而破。普見之,愕然不知所言。圭大歎曰:“人生於世,大丈夫當領萬軍如是!”唯太祖神色自若,笑曰:“既如此,若得勢,且與汝二人萬騎何如?”遼西太守趙苞在側,既感其恩,複壯其言,愈奇之。

    太祖自幼失怙,時漢末紛亂,時疫橫行,其母常憂本家無後。家富,乃陰購美婢百人,教以文字、數術、音律、舞蹈。待加冠,即奉之充其後幃。太祖至孝,不得推,皆納之。然至婚前,美婢前後羅列,溫香軟玉,以目傳情,太祖依舊舉燭苦讀,坐懷不亂,守禮愈甚,由是名聲日重。苞聞太祖事,又以太祖前事,乃與母議,以女妻之。

    昔,太祖既以弱冠立殊勳,遼西太守以女妻之。或曰:“君少年知名,前途坦蕩,然與太守婚姻,惜乎以避嫌失郡中孝廉之途也!”太祖不悅:“吾輩擇偶但以德行觀之,焉能論前途得失?”不數日,幽州刺史劉虞過遼西,見太祖,大喜曰:“見君如遇美玉也,豈能棄之野地?”郡中議論,皆言太祖將舉州茂才也,乃紛紛恭賀稱道。太祖泰然自若,不以為喜也。然不日,忽有使自洛中至,乃三公並舉,以天下紛擾,特以勇猛知兵法科,公車直入洛中。鄉人震動,乃複讚曰:“錐處囊中,其穎自出也,遼西公孫,豈慮前途乎?”即表別部司馬,出雁門。

    太祖年二十,以別部司馬屯平城,嚐出獵白登山,獲白鹿而歸。太祖在並州軍中,上至刺史、兩千石,下至白身、黔首,莫不赤誠以待,推心置腹。凡數月,乃至於上下一體,豪傑相投。嚐將兵十餘,護徙民千餘過黃河,有賊知其兵少,夜窺營寨。太祖坐於帳前,指揮若定,賊首舉箭指之,然目其風儀,不忍殺,乃射轅門火盆而去。其得人心如此。

    熹平末,漢軍分三路出塞邀擊鮮卑,檀石槐令三部大人逆戰之,三路隔絕,軍情恍惚,時太祖在右路夏育軍中,燭見萬裏,窺的虛實,乃於晚日軍中用飯時急謁之,自請為前部,不避劍矢,疾趨彈汗山!育許之,太祖即拔本部千五百人,兩日連趨百裏,直至歠仇水下,鮮卑王庭方五千兵,見之震恐,待大軍援,將畢其功於一役也。然中路使匈奴中郎將臧旻忽敗,使麾下屬吏孫堅突圍告之,育聞之,亦肝膽俱喪,乃遺輜重、棄太祖而走。太祖深夜聞之,仰天歎曰:“夏育雖惡,然軍中士卒皆無辜也,且若其為檀石槐銜尾所食,則燕代之地無兵矣,數郡百姓將為荼毒。”乃決意,夜渡歠仇水,火燒彈汗,以身誘檀石槐回軍!

    將渡,諸將皆努力爭先,自求先登而請太祖安坐河南,太祖厲聲問曰:“臨陣奮戰,大丈夫豈可隔河而望活乎?”言盡,乃以一部疑兵臨橋擾敵,自領軍暗以馬匹連繩相結做浮橋,遂親握馬首而渡。既渡,太祖不及披甲,便複發神武躍馬突陣,眾將隔河觀之,無不振奮,乃爭相入水。敵軍甚眾,太祖既當先而戰,又無甲,乃屢受刀矢。凡受數創,皆不裹,凡受數矢,皆折而擲地,由是三軍用命,賊眾喪膽。當是時也,將有失馬者或拽袍澤馬尾突陣,士有矢盡者皆索鮮卑屍身續射,故賊雖眾,仍至速敗!太祖乃迫近王庭,舉火焚之,夏夜風盛,其光煙直映百裏,震動漠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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