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2/3)

    “……”

    雲雀一臉的陰沉：“好啊。”

    他轉向我：“平野光，你真夠膽大的啊。”

    這回他用的是“平野光”而不是那個搞笑一般的神名字“雲雀光”，瞬間我就醒悟了他到底在氣什麽——在我鼓起勇氣想要開口之前，雲雀已經知道真相了。

    “……對，對不起。”

    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個。頭低下去才發現不對，我又進入戰鬥狀態昂首挺胸：“……可是雲雀，我的心意……”

    他瞥著我，目光冷冽。我好像突然被哽住了喉嚨，之後的句子再怎樣也吐不出來。……雲雀是真的沒有喜歡上我，對我的好隻是因為我的謊言。他這樣輕視而又嫌惡的目光，以前我從來沒有看見過。

    “事實本來就是這樣，雲雀恭彌。”哥哥打破了沉默，依然是微笑的表情：“你可不能用這麽蹩腳的理由欺負我妹妹。”

    哼。他冷笑了。

    無論如何我也要解釋清。一時間我腦子裏隻有這個念頭，我不想被這家夥討厭。我唐突的跳上桌子，一把拉起這人就外麵跑。這人想要甩開我的手，但是我緊緊的，緊緊的抓住。

    大廳，過道，長廊，玄關，門口，庭院。聽腳步聲哥哥並沒有追上來，也許懂得我有真正的想法。

    再放下他的手時，周圍已一片綠意，陽光漂亮。

    這讓我想起當初在並中告白的時候。純粹是因為賭膽子的一個賭約，就那樣輕鬆的脫口而出喜歡你。事後贏得錢在校門口買了三根冰棍，與好朋友分享了，笑嘻嘻的回家去看電視節目。

    男主角又是這個人。

    “……你，你生氣了嗎？”頓了一下，我還是問出這樣沒營養的話。

    “哇噢。你膽子究竟有多大？”

    這一回他沒有像上次那樣忽視，但絕對稱不上是“溫暖而開懷的接受”。雲雀眼裏黑沉沉都是殺氣，被欺騙之後的怒意一清二楚。

    “咬殺的話等一下在說！”忙阻止拐子：“……這個謊言，對你來說有那麽不堪嗎？我的本意並不是欺騙你……之後也相處的很好不是嗎？”

    “你已經被風紀委員會開除了。”

    ——誰在乎這個！

    “認真點，雲雀恭彌。”

    他蠢蠢欲動：“再認真不過了。”

    下一秒攻擊如期到來，我一彎腰躲閃而過。每次我們想認真談話時都變成了這種可怕的局麵，實打實的對戰毫不留情。

    我一邊避開他的攻勢，抽空問道：“……咬殺我你就能感到愉悅嗎？”

    “誰知道呢。……會比現在好一些吧。”

    拐子衝臉而來，我一腳踹開。他受不住我的力氣後退幾步，恰好給了我時間。

    “……臥槽。”摔！“……我根本沒想到你會把結婚什麽的當真——我那時隻是說的氣話！……我有那麽不能接受嗎？”

    被拐子抽中肩膀，我狠狠回身踹回他腹部。這下兩敗俱傷。

    委員長沒有收住任何力氣，我感到肩膀一陣疼痛——也許是骨頭裂了。

    “接受？”

    是我的目光太認真，還是他厭惡了這種被我不斷拉開距離的打法。委員長收起拐子站了起來，那雙倒鳳眼裏沒有任何光。

    “……平野光，你真的太囂張了。”

    十年後的他也這麽說過我，現在口氣倒是能吻合起來。

    “我本來以為……你是我選擇的。”

    他冷笑著說：“因為我足夠的強，不會受任何拘束，完全遵於自己意識……所以，我不會因為任何理由勉強自己。我以為，你是強大的我……是我親自挑中的。”

    我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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