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羊肉串小販】(1/3)

    \t001\t中海市的西區農貿市場，喧囂的行人車輛，忘情地在傍晚時候穿梭。菜葉汙水橫流的地麵，各色各樣凋零了油漆的鋪子招牌，偶爾有幾家的單調霓虹燈已經撲閃。回家的工人，放學的孩子，購菜的老人，以及各色各樣風塵仆仆的路人，讓這灰蒙蒙的天空下，顯得越發沉悶。

    \t或許在這樣一個國際大都市中，這樣的區塊，就如同人們心靈中最瞧不起自己的汙點般，隻希望從來沒有出現。

    \t一處靠近了十字路口的矮牆邊，卻有一個人悠閑自得地做著在他人看來並不怎麽光彩的事。

    \t這是一個賣羊肉串的年輕人，穿著白色背心，身上到處是油漬與烏黑，下麵是條咖啡色大褲衩，踩著雙呆板的藍色塑膠拖鞋。

    \t年輕人的頭發有些亂，但一張略顯得老成的俊朗麵龐尚且五官端正，如果仔細看，還有股子男人的味道。可惜不管外貌如何，大街上走過的女孩子都不會多看他一眼，因為，他隻是個賣羊肉串的。

    \t年輕人把幾串剛剛烤好的肉串放到一邊，天氣熱，烤著容易，但賣出去就難，雖然五毛錢兩串已經挺便宜，但一整天下來，才賺了十幾塊錢，剛夠吃兩頓飯。

    \t不過，年輕人臉上並沒多少沮喪，而是帶著絲滿足與悠然自得的表情，坐倒在身後的小板凳上，看著眼前車水馬龍繁忙焦慮的畫麵，這樣的場麵，仿佛是最美的風景一般。

    \t“老李，前兩天答應的錢該交上來了吧！”一個公鴨脖子似的嗓音突兀地出現在一旁。

    \t走來的是三個看起來不滿二十的男孩子，打扮地流裏流氣，當頭一個豎起了頭發，掛著銀色金屬鏈子，牛仔褲挖了好幾個窟窿，一張臉有些消瘦，嘴裏還叼著根煙。

    \t老李是個賣油炸小食品的小販，就在年輕人旁邊，同樣的，大熱天沒什麽生意，正幹坐著發愁。

    \t“這……”老李苦著臉，“我的小爺，您多擔待著點，瞧著大熱天，沒生意我可怎麽交錢啊……”

    \t“我說老李，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有我們峰哥在這裏罩著你，你這攤子早被拆了。”跟隨的一小弟恐嚇又拍馬屁地道。

    \t被叫峰哥的小混混顯得很得意，咧嘴拍拍那拍馬屁的小個子，又衝老李道：“今天這保護費，你給也好，不給也好，我必須拿到錢，不然，你這攤子我現在就掀了！”說完，自顧自地拿起一串火腿腸，大啃了兩口，剩一半又扔到了地上。

    \t老李一籌莫展，死扣著自己口袋裏那一小疊紙鈔，打算就這麽幹耗，那是給他老伴看病買藥的錢，他怎麽忍心就這麽“孝敬”這幾個地痞無賴！？

    \t“我幫他給。”一旁賣羊肉串的年輕人突然走了過來，從褲子口袋裏掏出幾張幹巴巴的鈔票，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一百塊，遞了上去，不鹹不淡地說：“就這麽點了，老李年紀大了又急用錢，你們也積點陰德吧。”

    \t小混混眯眼嘿嘿笑著，伸手拿過那幾張鈔票交給身後小弟，“楊辰，就你還要裝爛好人，你自己的保護費還沒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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