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2/4)
他對自己說,要麽我去死,要麽我找點□□把這裏夷平。
實在不成,明兒大地震,這個世界毀滅了好不好?
要離開這裏,遠遠的離開這裏……
再也不要回去了,再也不要看那些不屑的臉了。
他買了最遠一條線的飛艇票。
五天旅程,整夜,整夜的輾轉反側,他睡不著,心若如萬蟻鑽心般的羞辱難受。
好不容易到了終點。
城市是陌生的,人群是陌生的,沒人認識他,他這才慢慢感覺一絲絲溫暖,一點點安全。
流浪了一上午之後,他又犯了賤。
又開始擔心父母為他焦躁,就打了個電話回家。
結果,父親接了電話,對他說,你不要回來了!我們已經登了報紙,你最好死在外麵!!
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我也把你的戶籍斷開,給你立了單戶,你到外麵也別說你是連家的孩子,連家也不會有你這樣的孩子……
是這樣嗎?
他們希望自己死在外麵麽?
連賜不知道自己怎麽遊蕩的,他隻是回避人群,遊魂一般的晃蕩,還特意找了人際罕見的小道走。
後來他找到一條河,本來想一頭紮進去,淹死自己來著。可這條河也太髒了,太臭了,水都是黑渾色的,有……可能還有染色功能。
那萬一他們發現了自己的屍體,染的過分了,認不出自己來,自己會不會變成無名屍呢?
連賜打小就是那種沒有安全感,想太多的人種。
他坐在那兒認真思考。
覺著,如果跳這條河死去了!
那樣子一定十分難看,更沒了尊嚴。
那麽?到底選擇一個什麽死法,才算的上是體麵又好看?
以上就是連賜先生的尋死過程。
他發誓,他那天是真的想死的,他甚至不斷想著,那些人看到自己的屍體,是不是能有一點點後悔,是不是在他微笑的遺像麵前,能夠表示一絲絲懺悔呢?
這是個良善人,他真誠的對自己的心說,那些人,哪怕隻有一絲絲悔意,他都原諒他們。
他想了很久,一直想到,打一座古橋上麵,來了幾個不懷好意的小混混。
最起先,連賜沒有發現他被人注意到了。
那些小混混甚至是新手,他們用拙劣的套底兒手段還跟他問路來著。
然後連賜十分真誠的用標準的官話告訴他們:“抱歉,我是外地人兒,我不知道,這個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您們問問別人吧……”
就是你了!
不搶你搶誰啊?
看他穿的帶的都是值錢貨,又是外地的,這幾位高興的不成,就頗為利落的上來,打了他,搶了他,還把他扒了個精光,褲衩都沒給他留。
喂,你們~別跑呀……好歹給我留下一身衣裳,我是要死了的人了,那些東西,你們隻管拿去,哪怕……隻是一條褲衩也好呀。
天色漸黑,還有些羞恥之心的連賜被迫爬到了身邊的歪脖子樹上,還揪了樹葉遮擋著,盡量維持體麵。
雨一直下著,連賜整一夜都抱著樹枝依靠,也不知道該怎麽好。
後來,他發燒了,睡著了……
就那麽從樹上摔了下來……
“王相公,八分醉!醉眼來到小橋前……”
伶伶俐俐的琵琶老弦,彈牙圓融的泗水老腔在老街彌漫。
連賜迷迷糊糊的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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