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戒斷(2/5)
蕭玉琢思量到這兒,哪裏還顧得上許多,抬手就是兩個打耳光“啪啪——”的抽在龍臉之上。
聖上被她抽的一懵。
蕭玉琢翻身從地上爬起。
未見聖上清明,卻見他眼中更顯惱怒,“小野貓,竟然敢打朕!”
“去他的小野貓!”蕭玉琢破口大罵,“老娘是你外甥女!還是你兒媳婦!”
……
蕭玉琢在殿中驚叫一聲的時候,竹香梅香離得遠,並未能聽見。
倒是守在殿外的內常侍梁恭禮聽到了。
他眉頭一蹙,立時就想往殿中去。
可聖上並未傳召,他這麽進去可是不妥。
他朝自己的小徒弟使了個眼色。
那徒弟機靈,立時轉去茶水房,端了碗茶湯就來了。
梁恭禮親自接過漆盤,轉身要往殿中進。
沒曾想,殿門前守著的侍衛,竟攔住了他。
“聖上未傳喚,任何人不得入內。”
“大膽!我乃聖上身邊常侍,伺候聖上日常起居,你們難道比我還了解聖上的習性麽?聖上許久未曾飲水,這會兒定然已經渴了!等聖上渴了再去添茶,是我們這些伺候的人失了分寸!”梁恭禮板著臉,厲聲說道。
門口守著的人,卻並不通融,“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聖上不傳召,就放了人進去,那是我們這些守衛的人失職。”
梁恭禮被堵了回來。
他沒有繼續和這些人磨嘴皮子,倒不是因為說不過他們。
而是有些時候,時間比旁的更為重要。
梁恭禮連忙轉去茶水間,“快,景將軍去了德妃娘娘那兒,剛好和郡主走岔了,你快去,看能不能追上景將軍。就說,聖上單獨召見了郡主,情況似乎有異。”
梁恭禮的小徒弟得令,連忙飛跑出去。
看著小徒弟腿腳飛快的樣子,梁恭禮的皺起的眉頭並未鬆開。
景延年往德妃娘娘那兒去,還未到德妃娘娘殿前科,便聽聞後頭有人快跑而來。
宮中不許跑動,除非有急命在身。
景延年狐疑的轉過身去,卻見這人似乎是聖上身邊的小常侍。
德妃娘娘聽聞景延年也過來向她這“幹娘”磕頭請安,便親自迎出了殿外。
遠遠都已經瞧見兒子的身形了,卻見兒子站定了腳步。
不知那小太監又和兒子說了什麽。
兒子連過來請安都不曾,轉身就跑了。
且他跑起來快,如腳不沾地,禦風而行。
德妃娘娘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離自己越來越遠,愣怔遲疑的張了張嘴,卻是什麽都未能說出來,隻是長歎了一聲。
景延年飛快趕到殿外。
那小太監說了,連梁恭禮都進不得殿中。
那便是他去,定然也會被聖上的帶刀侍衛攔在外頭。
景延年眯了眯眼,他熟悉前朝各個殿中的格局房屋形態。
且他雖然良久未曾帶兵羽林軍了,但宮中守衛的習慣,他還是十分了解的。
他繞過巡邏之人,從殿後一株碩大的龍爪槐騰躍而上,借著樹上的枝杈,躍上屋頂。
殿後有極高的窗戶,離地麵遠,離屋頂卻近,就是為了防止有人翻窗入殿。
不過這種高窗,對景延年這般人來說,高矮都無所謂。
隻是殿後守著的侍衛有些麻煩。
他在屋頂上蹲了片刻,忽而從屋簷角上掰下一小塊兒灰瓦,瞧準了不遠處樹上站著的一直大喜鵲。
“蹭”那小塊的灰瓦,像是從彈弓裏彈射而出一般。
正打在那喜鵲的身上。
“呱——”喜鵲一聲慘叫,從樹上墜落。
侍衛一驚,皆向那喜鵲望去。
電光火石之間,景延年從高窗裏一躍而入。
像一陣風,一道影一般迅捷無聲。
他入得殿中,殿中甚大,且還有內外間,左右耳間。
聽聞內間裏有人爭執打鬥之聲。
景延年麵色緊繃,飛身而去。
待他到衝入內間,卻是愕然一驚。
聖上和蕭玉琢兩人皆衣服頭發散亂。
但這情形怎麽看都和曖昧無關——聖上臉上的巴掌印子十分明顯,額角不知是磕在哪裏,還是被什麽東西給砸了,竟破了皮,往外滲著血。
蕭玉琢臉上原本得體的妝容,這會兒都花了,一根尖利的簪子被她握在手中。
聖上若不是死死的握著她的手腕,那簪子現在約莫也捅在聖上身上了。
矮幾倒在地上,上頭的茶碗也摔碎了。
景延年悄聲上前,猛地一掌劈在聖上的後頸之上。
聖上本就迷蒙恍惚的眼睛,微微一翻,暈了過去。
景延年這才瞧見,聖上袖口上也有血跡,廣袖下頭的皮肉上,更是印著一個牙印子,牙齒尖長的地方把皮肉都給咬破了,往外滲著絲絲血跡。
“夫人好生生猛!”景延年低聲歎道。
蕭玉琢瞧見聖上暈過去,又抬眼看見景延年那一張俊臉,忽而鬆了口氣,整個人都軟倒在地。
景延年彎身將聖上抱上床榻,拽過被子將他蓋上。
問蕭玉琢要了帕子,沾了茶水,將聖上額角的血跡擦拭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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